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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天都会不合时宜的不受控制地回忆起她和陆经政在一起的片段,所有发生过的一切,证明过他真的很爱她的一切,那些美好的所有,却在同一时刻像是利刃一样剐人心。

她甚至想,要是从来都没有相爱过的痕迹就好了。

可是,不相爱了,她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忌日那天,厉薇抱着捧花来见张蔷,张蔷和厉天白是分开葬的,哪怕生前仍是夫妻,但张蔷死后不愿意了,只想和他远一些。

厉薇总是会跑两个墓园,去厉天白那边会早一点,时间短一些,而到张蔷这里,晚一点,却会停留很久。

厉薇盯着墓碑上的那张照片,那天,她的话夹子被打开似的,所有的思绪都一股脑的往外倒。

“妈——”

“我博士毕业了,现在在医院工作,能凭自己给自己一个稳定的生活,您放心。”

秋日的墓园萧瑟寂冷,厉薇低睫盯着那张黑白照片,她人生中曾赠予她生命,赠予她爱恨,教她认识世界的人,唯独没教她一样,热烈的爱。

她只懂藏在心里爱,也只懂退避。

她忽然就觉得一定要说什么,“妈,我总在想,为什么对于别人来说,敞开心扉去谈爱情那么容易,可对于我来说,就这么难。您知道那种,输给自己的感觉吗?”

她垂下眼眸,有一阵风吹来,耳边的碎发贴在脸颊,她的鼻子一红,眼泪便从眼眶里流出来。

她低声问:“像我这样的人,是不是不配被爱啊——”

可是,是陆经政太好了,好到她,忍不住也要动心,她真的好喜欢他。

可是无声回应。

那天,厉薇从墓园回去以后,发烧了。

她第二天收拾行李打算回京市的时候,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怔愣了几分钟,最后落在陆经政留在这儿的行李箱上,他把他的行李箱丢在这,再也没有回来过。

她知道,这一次,她是真的把陆经政逼走了。

厉薇上飞机之前,头还是昏沉的,直到飞机攀上云层,她靠着座椅陷入了梦乡。

她梦到了她读研一那年,她穿过陌生的城市,踽踽独行。

在十二月,一个雾霾天。

她胃疼到额头直冒冷汗,她一个人走出校门,一边打开高德地图,搜索当地的三甲医院。

厉薇乘坐公交车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人,他身材颀长,一身黑色冲锋衣,鸭舌帽下带着口罩,徒留一双桃花眼外露。由于公交车行驶速度突然加快,厉薇脚步不稳,旁边的人伸手扶她:“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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