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照你的意思?”
陶氏换了副笑脸,“还求殿下为他要个官,也不枉了韩家的门楣。”
刘红夫又问,“想要个什么官儿?”
“要个宫中的郎官,也好侍奉天子左右。”
刘红夫不由冷哼一声,心想伴君如伴虎,刘庄又不是和温性儿的人,这郎官儿什么好当的?
说话间,韩承从外面回来,给她们请安。刘红夫看他也小二十的人了,规规矩矩斯斯文文身上就透着一股乖巧,少了韩光身上的膏梁气,想起韩光她的心情又沉重了,开口道,“你如今大了,你娘同我说,要为你求个郎官,你也是我的儿子,自然是要为你求的。”
韩承母子两个正要拜谢,门外就有侍者来传令,陛下召见。
刘红夫朝他们点了点头,自己进宫去了。
走到半路遇见沘阳的车,沘阳忙让道,自己走下车来,向刘红夫见礼请安:“姑母哪里去啊?我正要带清儿,源儿去找你一起游湖去呢!”
说起游湖真是一生都不敢想的事了。刘红夫抬眼看看对面车里,粉雕玉琢两小女孩子,明珠一般亮眼的,“你带孩子们去吧,我进宫见见陛下。”
各自分开,一路上想起些游湖的事,刘红夫心里就发酸,眼里就发热。这一生都已经快完了,也许在游湖那天就完了。刘庄躺在榻上,气色不大好,刘红夫行了一礼,坐在了一边。刘庄冷眼看她多年来都没什么变化,还是那样恣意的一个人,见了自己也没什么好脸,可惜年华易逝青春终究是没有重来了,开口问说:“二哥跟你来信了吗?他最近身上可好?”
“没什么不好的过得都还顺心,平常通信也不说什么,他儿女大了,操心的多。”
“那中礼回扶风可好?”
“她嘛,只要守着窦固有什么不好?”
刘庄看她神色敷衍,另有所思的样子,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刘红夫回过神,面对着刘庄为难的不知如何开口,她几时是个开口求人的主儿?
一时脸也有些发红,刘庄又追说:“你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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