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圣通独坐深宫,外面再怎么流言汹汹她也不理会,不日欧阳翕就病死在狱中了,民间有说是她逼死的,她如今这些话听得多了,也就不怎么在意了。
刘秀下旨梁松尚舞阳公主刘义王,窦固尚涅阳公主刘中礼。
窦固这才恍然大悟明白郭家请自己的原由,到了一步心里也说不上是悲是喜,就让管家推着上前磕头谢恩了。
耿忠和耿秉耿恭都来恭喜他,他谄谄笑着,说不上什么滋味。
耿恭问他:“哥哥,人天天想着当驸马你都要当驸马了怎么还不高兴呢?”
耿忠扫了弟弟一眼,“你懂什么?驸马是那么好当的?让你当可好?”
耿恭应道:“好啊,有什么不好的?你倒说说这有什么不好的?”
惹得大家哄笑一阵,回家耿忠和父亲耿弇说了,耿弇只让人备了一份厚礼送与窦固。弟弟耿广早逝,耿恭自幼就是由耿弇抚养长大的和自己的儿子一般无二,今日听到他们玩笑说这个话,想起自己当日因为王莽得势和父亲说过:“我耿家要当绛侯,不当外戚。”心里面对孩子们的玩笑话也就不以为意了。
刘义王和刘中礼出嫁,刘阳和伴读韩光在宫里中瞎晃。刘阳心怨道:姐姐以后不在了,宫中只留了个刘红夫,自己想起她就头疼。韩光见他忧心忡忡的样子,“公主们出嫁你不在前面喝酒,为什么烦心呢?”
“你不懂我家的事,我这两个姐姐都是极好的,只是有个妹子跟我最不和,前日还打了我两个耳光。”
韩光一听就话惊得两个眼睛瞪得和铜铃一样,刘阳见他这个反应无趣道:“我说了你也不信,平民百姓家也没有这样的事情。”
“我听闻皇后很厉害,可是因为皇后的关系所以如此待你吗?”
“那只是外头的流言罢了,只是因为她是我妹子我忍让她而已,又不能打回去,想着以后还不知道淘多少气受呢。”
“若只是为小孩子淘气嘛,我有一个方儿。”
刘阳拉着他走到一个角落道:“你有什么主意?”
韩光笑道:“你无非因为是兄长不好计较她,我是个生人,我帮你出面吓她一下,她小女孩家以后也就收敛了。”
刘阳想了想,心里终究还是气刘红夫说:“那你跟我来。”
两人走到花苑里的竹林小道上,等着刘红夫经过,等到明月东升,才听见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一个穿酡色裙子,梳双髻的少女和两个打着宫灯的宫女一边走一边笑,那少女手上捧着一个五线丝线穿的大香橼,两宫女们在说:“你说是梁公子好看还是窦公子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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