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弇心情也不好,只是天色暗锦成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声音里带着疲惫:“我并没有和皇后说什么,只是天黑地滑苑里畜生多不要被吓着了。”说完放下帘子让车夫走。
锦成恨恨甩了几下鞭子,心怨道:“白长了张怜香惜玉的脸,实则是个莽夫。”回到时宫中,绝口不提要嫁耿弇的事。
郭圣通已经换了衣服躺下了,她怒气难平地走进来,问道:“姑娘,你没事吗?”
“没事。”郭圣通一脸愁容,声音沙哑。
锦成惭愧道:“原是我不好,听人传的神乎其神的,不过是个凡人罢了,还是个冷面冷心的人。我打死也不跟他,姑娘你莫为了这个烦心。”
“你下去吧,我要睡了。”郭圣通放下了帐子。
“哦”锦成觉得她怪怪的,不放心地走了。
郭圣通的心里沉沉的像揣着一块石头,脑子里又乱乱的像緾了无数的细网,这一枝折柳就搅乱了她的心绪,多年来的一场梦,现在有一个人来告诉她梦是真的但是梦醒了,让她怎么不怅然若失。
耿弇回到家时,家人都还在等他,他一进门耿夫人就扶上来:“我的儿哦!怎么脸色这么不好,可是腿疼?让你别去,不听,这腿落下个病根可不就挖为娘的心头肉吗?”
他硬挤出了一丝淡笑,“没事,我吹了风头里有点涨。”
“这春天的风就是不能吹的。”转身让丫头去请医来,他妻子郑氏也上前扶住他,他问道:“忠儿呢?”
“等你不回来,他闹着闹着就睡了。”郑氏人前同夫君说话轻声细语的脸都没抬。
耿弇看着眼前的一家人,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只是一场梦罢了。他那时就曾骑马找遍了长安的驿站,朋友笑他说:“你不是做了个梦吧,谁家姑娘住驿站呢?不是外来的仙女给你托了一梦吧?”
他不信又去了章台,来来回回连影子都不见。后来,他父亲官拜上谷太守,他也离开了长安,满城杨柳依依他想是不是梦都不重要了,“匈奴未来何以家为”自己也要建功立业,远诛犯汉之辈,她也会锦衣玉食嫁个如意郎君。
阴家遭难
看着东方渐白,郭圣通才心中逐渐释然,枕边的那枝折柳过了一夜也有些干瘪了,凡事都过去了,相思了无益。
她自己起身洗了一把脸,将那枝折柳养在了花瓶里,打算过几天让宫人插到池边去。自己又回到塌上去睡觉了,锦成见她还没起来,不放心又在门口又看了好几次。
刘秀醒了酒过来看她,见她还没起来觉得奇怪问怎么了,锦成心下一合计,只说:“昨天从苑里回来,给一只鹤冲出来吓到了,本想今天请医官来看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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