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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天气诡变,我应该有自己的判定,真是不该听你的。”她像个闹脾气的孩子,将向明远递过来的罐头推回去:“罐头我不要,你留着自己吃吧。”

这是相识半年多,向明远第一次从温眉脸上看到其他情绪。

他愣了愣,随即笑了。

温眉的火气不减反增:“你笑什么?我很可笑吗?”

“不,你一点都不可笑。”向明远收敛笑容:“只是突然看到你张牙舞爪、盛气凌人的一面,觉得很可爱。”

温眉抽出毛巾擦着半湿的发,渐渐从愤怒中回神。

桑倩说她是鲜少情绪平稳的人,其实,她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

遇到比这更棘手的事儿,她都没怎么发过火,怎么今天就莫名其妙的发出来了。

她从毛巾里探出头,跟向明远道歉:“我的坏情绪波及到你了,不好意思啊!”

向明远往火堆里加了一把干树枝,一脸无所谓:“你不用跟我道歉,我反倒很开心,你能对我任性,起码说明你已经开始信任我了。”

任性?已经很久没人用这样的词语来形容她了,每每有人谈起她时,总说,她很理智,很清醒,很通透。

好像自从父亲离世后,她就不再任性了。

温眉擦头的动作一停,脑海里闪出一件旧事。

那是她很小的时候,随父母赶集,非要买一根糖葫芦,缠着父亲不依不饶的,父亲将她抱在手里,带她去挑了一串。

母亲埋怨父亲太骄纵她,父亲只笑着说:“小丫头片子,就该任性点,才不会被人欺负。”

这一晃,多少年过去了,在生活中的不动声色成了她的常态,她以为她已经忘了该怎么去任性。

向明远将火堆烧的更旺了些,起身去山洞口看了看便折回。

“雨下的小了些,但还没停,往上再走个两百米,有个木屋。屋里应该会有雨具。你看我们是在这里等雨停,还是继续冒雨前行去木屋?”

最后,两人决定继续上行。

上山的路上,向明远一边走一边跟温眉解释他是怎么知道这山上有座木屋来着:“木屋是村里老段的,他曾是国有林场的护林员,后来父亲病重,才从林场回来,后来,父亲没留住,他想再回林场也回不去了,便在村里呆着,可本就性格内向的他更少与人说话,他开始怀念林场的生活,不想就这么在村里呆着,于是走了几趟村委,经审批,大伙儿出资给他在这座山上建了个木屋,他时常会过来小住,我也是爬过几次山,跟老段喝了酒,才慢慢知道了这些事儿。”

两人聊着天,也就顾不得头顶下着的小雨,两百米的距离也没感觉走多久,就走到了木屋跟前。

这木屋藏在一颗大树后面,小小的,霜盖屋顶竖着一根长长的烟囱,有一种童话的意味。

木屋里没有人,向明远从门垫里摸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门:“老段说,这木屋不是他的,所以就把钥匙放在门垫下,给路过这座山的人行个方便,这事儿村里的人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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