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项目部的路上,她收到了慕谦泽的微信。
【今天不回别墅,勿等。】
鼎拓高层订婚,他这个老板总要出席应酬的。
【好,那我今天下班去陪桑倩。】
放下手机,她又想起了桑倩。
两天前,她跟许前办好了离婚手续。
她事先并不知情,是桑倩在民政局领完离婚证的当晚,接近凌晨时,给她发了一个微信,简简单单一句话:“离了,孩子也打了。”
没有歇斯底里的哭泣,但温眉知道,她很难过,难过到,放肆宣泄已经无法缓和的地步了。
晚上,她买了补品去找桑倩。
短短几天,桑倩瘦了一大圈,身上的奶白色毛衣空空荡荡的悬在身上,一张脸煞白的毫无光泽。
窗外的霓虹将她的落寞切割成无数的碎片。
她憔悴的让温眉心里直发颤,她几乎是放下手里的东西便拥住了她,抚着她的背:“一切都过去了,会好的,会好的。”
桑倩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反过来安抚温眉:“放心吧,死不了。”
温眉下意识的环顾四周。
桑倩主动解释:“孩子,让我妈接回老家了……还有那个人,也搬走了。”她走到客厅接水,将水杯递给温眉:“现在这么大的房子,我一个人住,想怎么住怎么住,早知道离婚能变成富婆,我应该早下决心的。”
温眉从沙发上取了薄毯,替她披上:“你穿的未免也太单薄了,快披上。”
桑倩避让开,抬头看温眉:“屋里开着暖气呢,我也不是小孩子了,不会拿身体开玩笑的。”
她坐在身侧,面色异常平静,片刻,她垂下头:“今天是我们结婚九周年的纪念日。”她起身走到了酒柜,取了酒过来:“陪我喝一杯,好吗?”
两人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开始边喝酒边回忆。
“你还记得我们刚入校时,同住寝室好几个月都没说上几句话。那年圣诞节,大伙儿出去聚餐才开始熟络起来,那天,我们都玩嗨了,过了门禁,我们求着宿管开门放我们进去,可人家油盐不进,大家急的团团转,反倒你一脸淡定的带我们去了宿舍的后墙,带着我们翻墙进来了,我那会儿就在想啊?你这么素雅一姑娘,哪来这些野路子的?”
温眉托着酒杯笑了:“我那会儿在外面兼职,经常晚归,就自寻了这条路。”
桑倩喝了一口酒,将酒杯搁在茶几上:“还有那次,我们跟楼下学姐干仗,那次可真是把我吓坏了,她们仗着资历老,一窝蜂上来不分青红皂白硬说是我们凌晨三四点还在制造嗓音,非要我们给她们一个说法,舍长解释解释着气焰就弱了,你倒是不卑不亢的挺身而出,有理有据的与他们拉扯,保全了我们寝室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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