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事实就是如此,那又能怎么样,说到底还不是想要将她留在自己身边的意愿更强烈些,那先让一步的人还是他。
或许当真是上天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他本来是做了决断从不会后悔的君主,而如今却被她降伏,心甘情愿地让步。
郑玉磬本来就是吃软不吃硬的女子,除了在她喜欢的范围内被人强势些对待,其余更多还是爱郎君的和软姿态,一向强势的君主在她面前像是孩子一般吃醋忸怩,反而叫她心生不忍。
他一辈子想要的太多太多,江山与美人都捏在了手中,他君威日重,但是面对她的时候,却反而失去了最开始的一身傲慢,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年岁越大,越发孩子气起来了。
“三郎,三郎?”
她将奏疏搁回了原位,慢吞吞地凑了过去,握住了他的肩头唤道,慢慢俯下了身子,枕在他颈后柔声细语。
“只要你一直这般胸怀宽广,我何时将秦侍中看得比你重了?”
她的话音轻柔,又带了一点难得的讨好,哪怕是有骗人的意思也叫人听了心中欢喜,主动环住他腰身,在他耳边窃语:“三郎还说我总发脾气,那你自己岂不是更像一个小孩子了?”
她有几分促狭地去撩拨那处,叫人愈发受不住了些,柔声安抚道:“你又不和我说明白了,那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能全然明白你的心思?”
“从前你取人骨头,叫他已经受够了苦楚,我也受惊不小,可是三郎确实不是吴下阿蒙,是我该刮目相看了,”她贴近萧明稷的背部,“皇帝当真放下,不再生气了吗?”
那略显急促的呼吸已经暴露了男子的真实想法,但萧明稷却不像是往常那般好哄,冷哼了一声:“音音觉得自己同外人勾结杀夫,郎君会不生气吗?”
他旋即又怕那一句话伤到郑玉磬似的,连忙又道:“只不过是瞧在你和元柏的面子上既往不咎,可是再也没有下一回了!”
说来他也不是像猫一般能有九条命,也经不起她再折腾第二回 ,郑玉磬莞尔一笑,慵懒起身,稍微往下去了几分,促狭道:“那我要是给郎君赔罪,想来哀家的乖儿子也不会同意的,对不对?”
萧明稷欲擒故纵,本来就是盼着多得她一些愧疚怜爱,然而当温热的泉水被素手掬起泼洒,不免倒吸一口气,反而被郑玉磬的欲擒故纵弄得有些急不可耐,等着看她如何施为。
郑玉磬从前只是听说过这样的法子叫男子很喜欢,倒是从来没有亲身试过,只是似乎她所经历的男子都爱这个的,又碍于她真心不愿意,所以没有一个强迫过她这样做。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