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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给了他一个耳光。

响亮,清脆,将他扇得唇角发麻。

沈韵的眼睛里盛满了冷酷和厌烦,带着顾屿山熟悉的居高临下的目光。

她毫无感情的说:“滚。”

说罢,她甩开了顾屿山的手,像是再多看他一眼都嫌碍事似的,转了个身进车里,踩油门,绝尘而去。

顾屿山站在原地没动,眼眶发红,心口酸涩得难受。

在和楚川说这件事的时候,他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凭借沈韵的敏锐,哪怕楚川稍微露出些异常她都可能会发现些什么,更不用提看到他和楚川同屏出现在这里了。

可他总觉得被发现还要晚一点,不会这么快,这么突然,起码……

起码让他为她过完这个生日。

顾屿山闭了闭眼,像雕塑一样站在门口。

店里被他们的争执吸引而来的服务员小心的看了他一眼,问道:“先生,您需要帮助吗?”

“不用”,顾屿山尽力的恢复平常的模样,可嗓音还是哑得厉害,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张人民币递给对方为自己还没有付款的咖啡结账,他扯了扯嘴角 :“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等服务员走了,他依旧站在原地,目光望向长街尽头,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顾屿山设想过很多种沈韵生气的模样,包括她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那般冷漠的对待他。

——就像今晚。

可心口还是会涌出难过到极致的情绪。

大概是因为没有想到也不想想到沈韵面对他,真的会是他猜想的最糟糕的情况。

沈韵最后那一眼代表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突然又想起了沈韵去陆医生那里的那一天。

他在那天夜晚一字一句的认真看完了沈韵的报告。

陆医生只对他说了一句话。

——沈韵的那瓶水,四个月前就有要爆裂的趋势了,可她没想到,四个月后再来复查的沈韵,居然稳住了,甚至往下走了一点。

四个月中,唯一的变量,是楚川。

那天晚上,顾屿山突然发现了一件事——

他待在沈韵身边十年都没有治愈她。

沈韵从始至终只能靠画画来作为排解内心情绪自我调节的唯一方法,却在画画的过程中越来越痛苦病态。

可在画画这个方法都失效了之后,在沈韵的精神快濒临崩溃的时候楚川出现了。

他替代了画成了沈韵排解情绪的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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