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不能和你订婚,你也不愿意和我订婚。”
“哦?”沈韵凑近他,眉目张扬,咧开唇角缓缓说:“说不定我愿意呢?”
“沈明多的是想法把我卖给这个人卖给那个人”,她上下扫过文悦铭,语调讥讽:“你说不定是其中最好的那个,毕竟你们一家都有一副菩萨心肠。”
文悦铭坐在原地没有说话,女人的幽深又华贵的香水味扫过他,令从来没怎么和女性接触过的男孩沉默着往后靠了靠,避开她。
客观来说文悦铭家世、外貌、修养都是极其出众的。
可他并不会觉得沈韵会真的愿意接受订婚。
在玉河他就有一种感觉了。
这位沈小姐,肆意又无情,除非她心甘情愿,没有什么人能强迫她做任何事。
她会对任何不经她主观意愿后被迫被人决定的事情深恶痛绝。
就像此刻他说出退婚的话其实没有半点心理压力。
文氏如果和沈氏退婚,他完全相信沈韵不会有一丁点儿感觉,加上他打探过的,关于沈家的事,他甚至觉得沈韵听到退婚的消息会笑的格外开心。
他的歉意不是因为退婚,而是——
在路上想了一路踌躇了一路的话,文悦铭此刻终于缓缓说出了口。
“沈小姐,文家和沈家订婚不是为了沈家,而是为了你母亲。”
沈韵握着烟的手一顿,她豁然抬头,难得的带着些许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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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韵在别墅里坐了小两个小时,听了个跟她无关的故事。
沈韵生母叫周嫣,是个温和柔软至极的女人。
她出生富裕家庭,父母恩爱,还是个独生女,从小被教导得极好,整个人生除了身体不太好似乎没有任何缺点。
直到她十八岁时父母因为车祸双亡,一下失去了依靠,只能和一大笔父母留下的遗产相依为命。
又没了两年,她接受了青梅竹马的沈明的求婚,在同年生下了沈韵,却因为夫妻生活不和睦而郁郁寡欢,她是个将沈明当成新的依靠的人,沈明对她冷淡,她就不断反思自己的过错,到后来更是难受的没有过一次笑脸。
有一天她应几个富太太的邀约,难得去了趟孤儿院资助了不少人,里头有个小男孩目光明亮长相格外可爱却被不少人欺负,顶着一身泥土轻轻握住了她的裙角满是乞求,于是恻隐之心大动,她做了他的星期父母。
那时孤儿院没现在严格,江南这家更是近海,对外界制度吸收良好,不少孤儿院都设立了星期父母的制度,以此来减少开销。
周嫣的年龄是不达标的,可架不住她有钱,砸一砸也就可以了。
“或许你不太记得了”,文悦铭淡声说:“其实我小时候是有被周夫人接去过沈家的。”
“那时你和我差不多大,坐在周夫人怀里,笑的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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