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男孩看上去年纪不大,脸上是强装的镇定,眼底带着的局促和紧张却轻而易举的出卖了他。
见沈韵抬头,男孩和她对视,脸上染了抹薄红,他身后拼凑的两桌人小声的起这哄。
“您、您好”,男孩说:“请问您是凛冬吗?”
沈韵没有接他的纸巾,只从桌子上的纸盒子里抽了纸出来擦擦手,淡声说:“不是。”
“你最好让你的朋友们闭嘴,在公共场合起哄独身女人是件惹人厌烦且没有素质的事。”
她的话说得刻薄,在大厅里回荡,那边的男男女女瞬间就涨红了脸。
在江南她还收敛着一点脾气,来了陌生的北疆,她的坏脾气展露无疑。
沈韵从来就不是一个不开心会憋着自己的人。
她站起身,掠过同样涨红了脸不知所措的男孩,拎着自己还没有喝完的大乌苏,去吧台结账。
淡定自若的模样,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破坏了酒吧里原本欢快的气氛,更没有察觉到空气中蔓延到尴尬。
直到她走出酒吧,才有人小声嘀咕:“装什么嘛?这么点肚量都没有。”
“她才是没有素质呢?哪个人会在公共场合说些这样让人难堪的话?”
一直站在沈韵桌边低着头的男孩似乎反应了过来,沉下脸来,瞪视那桌人一眼,恼怒的说:“你们能闭上嘴吗?”
说罢,他推开门往外追去。
风卷着雪吹进门里,门口的铃铛丁零零的响,有人喊他的名字他也没有任何回应,一会儿的功夫就见不着人影了。
有人阴阳怪气的吐槽:“原来学霸也是看脸的啊。”
“看到漂亮点的女人就连平常的清冷都丢去一边了。”
另一个男孩白了他们一眼,在桌子上敲了敲,他淡声重复了一遍沈韵刚刚的话:“在公共场合大声嚼舌根也挺没素质的。”
几个人有些畏惧的在暗地里看了他一眼,越发尴尬又不情不愿的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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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韵刚走去没多远就再次被拦住,慌张追上来的男孩喘着气,纤长的睫毛上被一圈雪花覆盖,衬得整个人更加清秀了几分。
他着急的说;“对不起。”
沈韵瞟了他一眼,没回话。
男孩在身上摸了摸,从大衣内部的口袋里掏出来一个钱包,透明夹层里放着一副巴掌大的折叠起来的画,画风怪诞奇诡,是很明显的属于沈韵的画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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