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摩挲了一下面前陶瓷杯流畅滑腻的杯壁,这才接着说:“天赋和能力并存的一个人,哪怕不是同业的人也或多或少在茶余饭后听过他那么一点故事。”
“哦?”沈韵挑了挑眉,饶有兴致的示意他展开说说。
沈韵只知道楚川是个圈子里的人都避之唯恐不及的人物,无论是从林希口中又或许是沈明眼底他的形象都不太正面,顾屿山是第一个在她面前夸赞他的人。
“其实我了解的也不多”,顾屿山半垂着眸子,淡声说:“他的纪川文旅存活下来之前垮过不少次,手上有几个产业走势还挺好,可就是做不长久,总是隔段时间就因为各种原因倒了,行业里的人拿他当笑话看,每次以为他会一蹶不振,可他又会爬起来跟个没事人似的,等到纪川文旅成立后不少人打赌他能坚持多久,结果再一看,短短两三年,就一跃成了行业标杆,令他们望尘莫及。”
沈韵抓住其中的关键词,问:“为什么他从前的产业做不长久呢?”
顾屿山顿了顿 ,似乎是在思考怎么措辞,“传言楚川为人乖张肆意,得罪了人才被对手围攻狙击,”
沈韵听完后脸上的表情没有半点变动,只低笑着叹感了一声:“听上去是个精彩的故事啊。”
可她直觉,顾屿山大概还有东西没说。
这个故事不完整。
可没关系,想听到的东西她已经听到了。
楚川这个人,得她亲自去探索才有意思。
沈韵将顾屿山给她的有关沈家的资料丢进自己的包里,戴上墨镜,红唇勾了勾:“顾律师,感谢。”
“我们之间用不着感谢。”顾屿山摇头,也低头看了下腕表,这才笑着对她说:“你早点回家吧,我还要在这等下一个客户。”
沈韵没有多问,跨着手包往外走。
“阿韵”,顾屿山坐在位置上突然又喊了她一声,眼镜片反光令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沈韵回头,他却只是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看了她一会,然后冲她露出了一如往常的温和笑容:“路上注意安全。”
沈韵冲他挥挥手 ,推开门走了出去。
她走后的许久,顾屿山都坐在原地眉心紧蹙。
他心底突然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慌乱感,就在沈韵冲他问出楚川的那一刻。
沈韵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男人上心过,能让她亲口来问的,楚川是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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