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瓶下肚,她有了点睡意,一天的疲惫涌上来很快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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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什么都没有,黑漆漆一片。
就是这样的黑暗才令人心慌。
沈韵坐在原地把自己缩进角落,眼底溢满了不知名的恐惧,心跳声砰砰直响,在静谧中听的一清二楚。
角落里似乎传来些水声,渐渐的,她感受到脚下湿了一片,狭小的空间里水位在不断上涨着。
沈韵呆呆木木的坐在原地,直到水位到了脖颈才站起身来,麻木的往前跑。
这里一望无际没有尽头,水同样也没有尽头,很快没到了她的鼻下,呛水的滋味并不好受,她在水里无助的挣扎着,水却争先恐后的席卷进她的眼耳口鼻中,拽着她往下沉,窒息感瞬间就要碾碎她。
沈韵放弃抵抗的闭上眼。
再一睁眼,她彻底醒过来,头痛欲裂,心口也一抽一抽的痛,眼前都是一片花白。
窗外一两缕阳光穿过厚重的窗帘跳进来,映在她苍白至极的脸上。
沈韵大口大口的喘气,踉跄着起身去拿顾屿山昨夜放在桌子上的药,颤抖着咽下去,这才稍微好上一点。
她呼出一口气,疲惫的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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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屿山找房子的速度并不慢,他不可能让沈韵一直住酒店,并没有几天就找到了另一套小平层替她租下来。
原本的别墅在报警拍照后就被挂了出去,等待买家。
那天的监控早被砸毁,对方有备而来,没有露出太多踪迹,警方废了点功夫找出来人,是一群小混混,却怎么都追问不出背后的人是谁,沈明安排他们派的是手下的人,那人大概早就有些经验,懂得如何不让自己被追责,见面全程蒙脸,付款全是现金,连个指纹都找不到。
这点在沈韵的意料之中,沈明要是连这点小心机都没有也就愧对他的年纪了。
沈家的面子里子是他的命,既然他敢做这种事就不会怕报警。
沈韵无所谓,她也没想着靠这个法子惩治对方。
搬家去新房子时已经是第四天了。
顾屿山找的房子在二环一处富人小区里,他也有点私心,毕竟他自己也住在这里,沈韵出了什么事方便照应。
沈韵等房子搬好后将自己账户里的最后一笔钱转给他。
这些年顾屿山照拂她的每一次她都以高出市场价更多的价格回报。
沈韵并不是看不出顾屿山眼底的心思,可她不想理会,只想将这变成单纯的雇佣与金钱关系,省得麻烦。
一开始也并不是她先找上的他。
沈韵除非兴趣不喜欢与他人接触太多,顾屿山很了解她,大多事情都能替她打点好,一来二去的沈韵也懒得找别人了,既然顾屿山乐意那她就不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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