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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得到了一些有关于他大哥的线索,可能这个线索还指向了危险,所以才说不让自己继续查。

想到这里,展昭的眉峰才渐渐舒展。

不过脸色却并没有因此变得好看。

展昭舔了下牙根,心中更是气恼:白玉堂啊白玉堂,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白玉堂半宿没睡。

他合衣躺在床上,借着月光,看向自己的手掌。

那里的伤处已经被展昭很好的处理妥当,不仅药粉撒的均匀,包扎也十分平整。

方才他在拒不回答展昭的话时,能够感觉到展昭很气,但他居然没有趁着包扎,将气撒在自己身上。

就像四年前,自己冤枉他、责怪他,尽管令他蒙冤,甚至差点将他活活毒死,他也从不将气往自己身上撒。

对方越是退步、大度,就越是令自己难堪,羞愧。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白玉堂忍不住想,“如果他大发雷霆,冲上来与我大打一架,可能我心里还能好受一些。”

凉薄的夜里,传来一声微微的叹息。

白玉堂翻了个身,不巧被什么东西搁了一下,摸出来一看,竟是块四方平整,腰牌大小的玉牌。

玉牌的正面刻有“天禧二年,若虚”字样。背面则是长篇大论,刻了一段耸人听闻的故事传说。

据闻天禧二年间,先帝真宗一夜梦醒,说自己由仙人指引,窥看到了天书。依据天书所示,几十年后,仁宗在位期间,天地动荡,将会有一劫难现世。如若不提早提防,万物世间将化为归墟。

动荡因何而起,劫难到底是什么,上面没写,只说让持有玉牌的人收集神像残件,毁掉泉眼。

白玉堂将这枚玉牌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上面除了这些,再无其他说明。

这块玉牌便是导致他受伤的根源。

方才他与展昭分开,原本是想去暗庄找人查查曹家人所中的毒,不想半路被人引走,一路追下去就只看到了挂在树上的这方玉牌。

在白玉堂的印象里,他大哥似乎也曾拥有这么块玉牌,不过当时他年纪尚幼,不知玉牌上藏有古怪,只当是他兄长经商收到的宝贝,因为喜欢才戴在身上的。

……如此看来,他大哥当初也是持有玉牌的人。说是经商,四处奔走,也有可能是在找寻玉牌上所说的神像和泉眼。

那么他的死因,也应该是与此有关。

但是,仅凭这么个玉牌和上面的只字片语,又该如何确定“神像”、“泉眼”究竟是什么。

这个引走自己,留下玉牌的人,又到底是敌还是友?

种种质疑与猜测,像一个又一个漩涡在他的头脑之中肆意作怪。

白玉堂手疼,头也疼。

可再多的疼痛也抵不过心里的一点慌乱。

“展昭让我惹毛了。”白玉堂焦虑的想,“明天一早醒来,他该不会真的不管我,撇下我自己一个人偷偷跑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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