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方覃见祝雪一双大眼睛转到自己这,虽然面上仍然光风霁月的保持风度,但却往后微微退了一步。
好吧,看来师兄不愿意。祝雪又把主意打回黑衣家仆。
黑衣家仆一看她又看自己,干脆砰砰砰磕了叁个头,大声道:“祝姑娘,奴身躯低贱肮脏,万万不可!”
卫方覃不知道师妹为什么有这奇怪的坚持,不过他一向师妹最大,即使心中疑惑,也没出声质疑。
“那……呃,难道我来?”祝雪看向师兄,虽然江临鹤在她看来就是个小屁孩,不存在什么男女之间的乱七八糟,但是既然自己是有“家室”的人,总得照顾家属的意愿。
卫方覃没有反对。他不觉得嘴唇贴嘴唇是什么大事,更何况江临鹤又是个病号,在医者看来,不过是简单的治病救人。至于他自己——没办法,有点轻微的洁癖。
祝雪也不觉得是什么大事,只要江临鹤醒过来别要死要活让她负责,只要师兄不在意,喂个水而已,又是十一二岁的小男孩,能怎么样?
她选择性忽略了她这具身体其实也才十四岁。
看大家都没意见,她含了口水,俯身朝江临鹤贴去。
他嘴唇有些干得起皮,祝雪心里有点嫌弃地包住他的小嘴,用手捏开他牙关,把水渡给他。
水顺利地滑过江临鹤的喉咙,没有走错路,沿着食管而下。
祝雪见这招果然可行,又喂了两口,喂第叁口的时候,她的嘴唇突然被一个微凉的小舌头舔了一下。
祝雪震惊地抬头,嘴里的水被自己咽下,捂着自己的唇,说不出话来。
卫方覃疑惑道:“怎么?”
祝雪不敢跟师兄说,连忙摇头。
“那师妹把这碗都给他喂了罢,他现在很缺水。”
祝雪复杂地看着江临鹤,然而他还是一脸惨白,一动不动。
这小破孩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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