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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戏那边被耽搁得有点久,陆陆续续有人来休息室看,劝姜含笑快点出戏。
“学姐,这就是拍戏而已,你就忍忍吧。”
齐洛皱皱眉,推心置腹道,“我们也是为你好,万一再等下去,夏导生气了,她给你减戏份怎么办?好多人在等呢。”
而江上清笑着直接替她挡回去。
“她很适合做演员,比你我都敬业。我们出戏太快才是有问题呢。”
姜含笑仍然抱着他的脖子,埋在他怀里。听见江上清给了齐洛一个软钉子,把齐洛噎得说不出来话,她就也没再出言。
等人都散去了,她才又紧了一点,抱住江上清的脖颈。
谁要齐洛的“为你好”?像他这样喜欢长篇大论讲道理的男人总是这样,觉得自己理智,居高临下指指点点——可他难道就没意识到,她早已经是年度的“电影圈最强新人”?齐洛可能会因为在片场太任性而被开掉,而姜含笑却是名正言顺的女主角,身后还站着江上清,夏雅安根本不可能轻易减戏份。
“谢谢江老师替我说话。”她小声说。
刚刚在片场,为了不落人口实,姜含笑喊江上清还是喊的“江老师”,把江上清喊得一直笑,拿她没有什么办法。
“还喊江老师呀。”
江上清说,摸摸她的脸,语气都快软成一团云了,“都没有人了。”
“哥哥?”
江上清失笑,摇头。
助理都在喊“阿清”,她和助理讲话的时候也会说“阿清”,可却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喊过。
可姜含笑看了江上清半天,始终不解其意。
外面正下着大雨,乌云滚滚过来,扑进窗内,是凛冽潮湿的风。
而他的怀里却温暖干燥,香气盈鼻,一如往常。
“老公。”
姜含笑小声说,眼睛向下瞧,看着江上清胸口的胸章,没敢抬头看他。
从没想到过这个答案。
江上清整个人都顿住了。
姜含笑小声地又喊了一声“老公”,像是只小猫在叫一样,声音也娇,尾音拖得长长的,像把小银钩。
那种钩,不是“上马带吴钩”的钩,也不是“燕山月似钩”的钩,而是“宝帘闲挂小银钩”,如梦似幻,色授魂予,联想到的都是轻纱帘帏,缠绵悱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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