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通往淮王府的路上,她隐隐生出些期待。纵然别人口中的淮王万分不好,但在她眼里,淮王是个成熟稳重的男子,也是像她父亲一样保卫家国的英雄。待在淮王身边,哪怕她不喜欢他,也会敬仰他、感激他。
越接近淮王府,司元柔的心跳越乱,她开始紧张了。终于在轿子落下的一刻,她的心提到嗓子眼儿,深吸一口气后才走出轿子。
萧彦等司元柔出来,还得替皇叔跟她拜堂。他翻身下马,来到司元柔身边,闻到她身上若隐若现的花香,淡雅旖旎。
他有种诡异的幻觉,明知这不是桃花香,却觉眼前朵朵桃花在司元柔周身绽放,春风拂过抖落飘飘扬扬的花瓣,落于司元柔鲜红艳丽的嫁衣之上。
“你……”萧彦不禁鬼迷心窍,他看不到司元柔的脸,却有一股重要之物即将离他而去的失落感。
“殿下,你可以回去了。”司元柔声音淡淡,却能生生将萧彦拉扯回现实。
萧彦眼神忽地清明,再看司元柔裙摆上的牡丹,嗤笑自己魔怔了。
“本宫还需代皇叔行礼。”
“不用。”司元柔不想再跟萧彦拜一回堂了,“抱只公鸡来是一样的。”
“那怎么行?”
司元柔毫不留情地怼他,“怎么不行?你能代替接亲、拜堂还能替你叔洞房不成?你早晚都要走,不如趁早离开。什么都让你来干,我到底是跟谁成亲?”
“你……”萧彦目瞪口呆,脸上羞红,司元柔说的这叫什么话,“不知羞耻!”
“呵!”司元柔冷冷警告,“太子殿下,这是我最后一次让你放肆,今后请你想明白该称我什么,不然我会好好教你孝道!”
萧彦气极,指着司元柔跟礼官谴责她。
司元柔撵人,“淮王府不欢迎你!”
言罢,她被扶着进府。
而萧彦驾着马跑了,真是累死累活不讨好!
司元柔被带到大堂,与一只绑好的公鸡拜过堂后,被牵引着来到新房。她方才骂了萧彦一通,紧张的心情都没了,但这一刻,她走路的步子越来越小,不自觉吞口水,隐隐不安令她抓紧自己的手。
等到她被扶着坐下,司元柔手足无措,两只手垂下摸到一片平整,她才意识到自己坐在床边了。
而她乱摸时碰到一只手,那只手很热,且宽大。她从垂下的盖头边儿往外看,床上躺着一个身穿黑色寝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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