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玉如司映洁所愿,立誓,“奴婢只有大小姐一个主子!”
……
到了与柳氏约定的还款日期,终于在这日快过完的时候,司元柔收到了几箱白花花的银子,一匣子银票,和零零碎碎的银子与铜板。
司元柔点了点数目,对得上,一个子儿不少。可这还款方式令司元柔暗笑,真是难为柳氏了啊!恐怕倾家荡产来还她了。
这还不算什么呢,她们欠司元柔的不止这些,司元柔早晚一笔一笔算清了拿回自己的东西。
了却司元柔那边,柳氏愁得揪头发!
她刚给弟弟补了点儿钱过去,又惦记着还司元柔的钱,实在周转不开,只得先亏了弟弟那边儿,没给他补全。她还要操心给司映洁准备嫁妆,太子妃的嫁妆不能寒酸了,肯定又是一大笔支出。
钱到用时方很少,晚上柳氏跟司文定抱怨起来,想听他安慰几句,却被司文定劈头盖脸骂上一顿,“还不都是你那好弟弟的错!你别管他,咱们家怎么会这样?”
想想司文定还觉得来气!他在朝中占了个不高的官职,很多年没升迁了,只好让柳氏给他准备一万两银子打点关系,疏通疏通。柳氏倒好,紧着自个儿弟弟,几个月都没给他准备好银子!
“妾身帮帮弟弟怎么了?”柳氏被婆婆嫌,被女儿不理解,还被夫君骂,“妾身帮弟弟不是应该的吗?”
她抹着眼泪,反问司文定,“做姐姐的难道不应该帮衬弟弟?洁儿可还有弟弟呢!咱们的寄旻,以后不指望当了太子妃的洁儿,你我能看顾他一辈子吗?只要洁儿一直帮着寄旻,寄旻一辈子富贵无忧!”
这事儿换成自家儿子,司文定又觉没问题了,他也想司映洁做个体贴好姐姐,一辈子拉扯弟弟,但换成柳氏跟她的弟弟,司文定心里不爽,“这事儿还是你的不对!如果你好好操持家务,精打细算,家里怎么会没钱?”
他这么说柳氏更窝心,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家里哪里不是用钱的地方,光每个月一座府邸的衣食住行都是巨大的数额,司文定能不痛不痒地指责她,纯粹站着说话不腰疼。
“妾身活该是个劳累命,累死累活为了一家,在老爷眼里却成了这不是那不是!”
柳氏哐哐摔摔打打,茶具被砸,凳子被踢,连桌子也被掀翻,“这不是钱,这也不是,在老爷眼里这些都是不要钱的东西,是妾身去人家店里白拿的对不对?”
司文定指着柳氏,气得说话不利索,“泼妇!”
他狠狠一甩袖子,起身披上外衣往妾室院儿里去了。柳氏不顾形象地往地上一坐,失声哭了起来。
丫鬟紧忙去请司映洁,让大小姐来安慰安慰柳氏。
司映洁避开满地狼藉,来到柳氏身边,“母亲……”
“唉。”司映洁不知该怎么跟柳氏讲,柳氏根本不是个会讨男人欢心的,她跟父亲在一起总能莫名其妙吵起来,然后自己胡闹一通也无济于事。
“今日很晚了,母亲洗洗歇息吧,明日我去找父亲。”
柳氏哭了半晌,把心里的委屈发泄了,暂时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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