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要是实在不喜彩玉,找个错处让她担了,名正言顺地打发她走不就行了?”
司元柔摆了摆手,“不必。”
为了赶走一个婢女,她还得大费周章陷害彩玉?
“她不值得我花更多心思。”
彩蝶点了点头,“是奴婢狭隘了。”
小姐肯定不屑做这种腌臜事情。
司家二房的夫人柳氏几日前探亲去了,刚刚回府来拜见老夫人,正跟老夫人聊着呢,一丫鬟花着张脸冲进来了。
老夫人皱眉,“没规矩!谁让你这样来的?”
柳氏掩唇笑笑。她的牙突,笑起来嘴不好看,每次习惯性遮掩一下,不过多年来没什么人注意。倒是这丫鬟有意思,她记得是司元柔身边的,丫鬟教成这样可见司元柔规矩也好不到哪去。
彩玉向老夫人和柳氏哭诉一番,拿出被泪水打湿的卖身契,委屈得不行。
“混账!”老夫人一时不怪彩玉了,“柔姐儿怎么能这样对待老仆,真是冷心冷肺之人!”
“是啊,儿媳看着都心疼。”柳氏附和。
“真是没有教养!”老夫人重重叹气,想起司元柔先没了娘,又少了爹,而她对司元柔看顾得少,不知不觉让这个孙女长歪了,造孽啊!
“把柔姐叫来,还有文定跟旻儿都来,今日老婆子非得管教管教柔姐儿,尽尽当祖母的责任,不能由着她胡来。”
司元柔来到老夫人房内,见全家人都在。二叔司文定与堂弟司寄旻在老夫人右手边儿坐着,二婶柳氏与司映洁在另一侧,房中央跪着彩玉。整个室内,没有司元柔坐的地方。
她站得笔直,“孙女向祖母问安,向叔叔婶婶问安,敢问这是怎么了?”
“你还敢问?”老夫人气得直指地上的彩玉,“你干的好事!”
司元柔神态自若,“我要送她出府,祖母有什么意见?”
“我司家乃名门望族,还养不起几个丫头了?你把赶人走,没有半点儿良心!”
柳氏说道:“柔姐儿别怪婶婶说话不好听,你确实太绝情了。”
“是啊,姐姐我看了都心疼。”司映洁嗓子有点儿闷,但不妨碍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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