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突然想换个样式……当然还是听祖母的好。”司映洁被李嬷嬷的话说得胸口憋气,上不去下不来,她知道李嬷嬷的话无心,可李嬷嬷的话扎扎实实地戳在了她肺管子上。
李嬷嬷给司映洁穿戴好,来给司元柔弄衣服。司元柔一边儿乖巧地配合着李嬷嬷,让转身就转身,让抬下巴就老实地抬起来,但一边不动声色地用小碎步往后面桌子上挪。桌边儿放着一杯浓茶,如果撞上去,她就不能穿这件衣服了。
一步接着一步,越来越近了!司元柔不经意地转身,刚要用力撞在桌沿儿上,却被彩玉的手在后腰垫了一把,愣是没挨着桌子。
彩玉眼疾手快地将手顶在了司元柔的腰后,心惊胆战地说道:“小姐,您真是太不小心了!这茶还热着,如果烫着您可怎么办啊?”
李嬷嬷光顾着给司元柔整理领子了,没注意她身后,彩玉这一说李嬷嬷才觉好险。冬天的衣服厚,撞一下不见得会烫着,但衣服肯定是脏了。
幸好幸好!
“既然二位姑娘收拾好了,咱们去跟老夫人上车吧。可不能让宫中贵人等。”李嬷嬷和几个婢女带着司元柔和司映洁往外走去。
司元柔看向殷勤的彩玉,不咸不淡道:“真是谢谢你了。”
彩玉受宠若惊,“不用不用,这是奴婢的本分。”
司元柔再不多看彩玉一眼,有些气闷地出去了。
彩玉后知后觉地感到气氛不太对,司元柔近日对她冷淡了很多,好像是从司元柔发热醒来后变得不一样了。司元柔虽然没故意挑她的错,磋磨她,但彩玉总觉得司元柔对她有些疏离,连进宫都只带着彩蝶一个去。按理说不应该这样的,她跟彩蝶都是司元柔的母亲安排的,在司元柔几岁大的时候即侍奉在她的身边,不说主仆情分有多厚,但不至于成现在这样。
更离谱的是,司元柔的变化一点征兆都没有,突然成了这样,彩玉思来想去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司元柔不快,所以这些日子越发殷勤,想在司元柔面前表现自己,时时刻刻盯紧了司元柔看她有什么吩咐。
整间房内,只有彩玉一人注意到司元柔差点儿弄湿了衣服,可她奋力挡下,却换来了司元柔的冷脸,她实在想不明白,不由得生出几分怨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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