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锋转过来,看到她背上那片伤口,在两片蝴蝶骨之间,看着血肉模糊,实际伤口并不深。
他先用水壶里的清水洗了下伤口,李潇潇毫无准备,“啊”地叫了出来,整个人都绷紧了,随后微微发抖。
重锋见她抖得跟筛糠似的,这回知道要提前预告一下了:“要上碘酒了。”
李潇潇一脸视死如归的壮烈:“好的。”
重锋平时跟战友没少互相包扎伤口,技术纯熟,很快就处理好了,转过身,让李潇潇把衣服穿好。
李潇潇总算解决了第一件大事,虽然疼得龇牙咧嘴,但心里仍是非常高兴,连带着神色都飞扬了起来,朝重锋道了谢,又问:“同志你怎么称呼呀?”
重锋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说:“解放军。”
李潇潇:“……”
你逗我呢?
重锋神色自若,也没做什么解释。
部队里纪律严格,这种野营拉练是外出特训,自然管得更加严格。
因为沿途都是借住百姓的屋子,少不了跟百姓接触,很多百姓表示想给战士们写信,甚至有的姑娘要表达好感,所以军中禁止外训时向百姓透露姓名跟地址。
李潇潇原本还想跟他互相认识一下,听到他就回了“解放军”三个字,以为他这是怕她赖上他了,不想告诉她名字,于是识趣地不再追问,也不做什么自我介绍了。
两人稍作休息后,开始往白沙村的方向走。
白沙村,一座老旧民房内。
这里临时用作野营拉练部队的指挥所,今天这个钟点,原本该开会商讨事情,但现在指挥员郑国兴正被手下的兵气得脑仁疼。
他把桌子拍得砰砰响:“咱们光州陆军是拿不出人了吗?这帮小兔崽子,让一个刚调过来的团长跳江救人,像什么话!”
一旁的副师长谢明义不慌不忙地提醒:“首长,小重同志现在也是咱们光州军区的人了。”
一提到这个,郑国兴火气顿时消去不小,甚至又忍不住翘起了小得意的嘴角。
能不得意吗?几个军区都争着想要的人,最后落到光州军区,还归到了他手下。
之前消息一出,他办公室的电话就没停过,即使隔着电话线,都能想到同僚们那羡慕嫉妒的表情。
“那也得加强下武装泅渡训练……”郑国兴摆摆手,吩咐道,“老谢,回头修改下半年的训练计划。”
谢明义点点头,慢吞吞地说:“要不就按上回重锋的建议来,我觉得就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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