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同福喜出望外地走了,他最担心的就是漓丫头心里有怨,到时候跟上仙说一声,把她的田地拿走,现在就好了,这份家业就归他儿子了。
“大伯连过继哪个都没说。”阿漓想着,带着三头牛去她爹的坟上。
“爹,大伯要过继儿子给你,你可有儿子了,以后有姓刘的子孙给你磕头上香,你该高兴了吧。”她拔去了新长出来的杂草,碎碎地念着,磕了三个头。
“爹,今天给你磕过头,以后可没机会了。我要走了,说不定就跟娘一样死在山里头,回不来了。我想跟你说个事儿,你有儿子了,我以后跟娘姓,行不?行吧。”她自言自语地说着,“我就叫方漓了。”
她娘姓方,叫方宛宛,娘曾经一笔一划地写在地上,教她记住。
娘没有坟,只有名字留在她心里,她得记住。
现在大青它们都不去村长家了,一直跟着她,阿漓发现大黑和小灰也有变化。
大黑颜色似乎更黑,而小灰肋下好像也有些肿起。
她心里坚信这是好事,但一直也很害怕它们出事,现在看上仙的态度,她也可以安心了。
事不宜迟,钱玉江和她准备今晚就走,等村里渐渐安静下来,她俩拿起包袱悄悄往门外摸去。
幸好今天月色不错,看得清路。
钱玉江白天给门上了油,用掉了刘金谷两勺油,现在推开一点声音也没有。她回身招呼阿漓,却见那头青牛带着另两头牛,咬住她衣角,眼中居然在流泪。
“真是通人性的牛。”钱玉江心想。
阿漓抚摸着大青的头,眼泪也掉下来了,哽咽着道:“大青,我不能带你们走,山里危险……上仙也要你们去,你们要走了,村子里的人就都活不成了。”
大青知道阿漓无论如何是不会带它们走的了,半晌才松开嘴,轻轻拱了拱她,让她快走。
阿漓走了两步,忍不住回头又挥了挥手,这才与钱玉江蹑手蹑脚地离开。
村子离凶兽山不远,有一条路还通向那里,但长年没人走,有些荒废了。
两人走了大半夜,发现路断了。
或者说,被乱七八糟的石头枯树给堵住了。
阿漓想起来了,告诉钱玉江:“听人说过,凶兽山我们不敢去,可是上仙会去,所以官府还是开了路。但是后来才知道上仙根本不用走大路过去,所以这条路就没人用。村里有年轻人好奇往山里去过,再也没回来。所以村长的爷爷那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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