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青现在头上鼓了一个包,要换一种曲子吹了,阿漓撮着唇吹了一段就接不上气,只能停下来。
“太难了。但是大青他们间接救了我,我也要报答它们才行。”给自己鼓鼓劲,阿漓又开始了练习。
这一练,就练到了结束,她被动地离开茅屋草地,回到自己的屋中。
起床时阿漓练习吹笛的疲惫感完全消失了,精神比平时更好。透过门缝看了看,二哥刘金厚也起来了,站在大门口正在骂。
她听了一耳朵,二哥在骂隔壁陈大头,不看好媳妇,半夜发疯,吵得他睡不好,今天没精神下地。
阿漓完全不知道有这么回事,她这时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每次进那个空间,万一有人进来,岂不是会发现她不在?
她今年也才十岁,思虑不周,这时一想到,吓了自己一身汗。但她也不愿意因为这个就放弃,大不了……大不了再想办法。
出来洗漱的时候,陈大头家开了门,陈大头在给刘金厚打招呼赔礼,刘金厚消了气也不骂了,反而笑嘻嘻地凑过去,一脸诡秘地问:“还没驯住?”
陈大头苦着脸呸了一口:“别提了,跟你家那丫头的娘一样,仪国的女人就是不能买,等生了娃就提脚卖掉,重买个肯跟我过日子的回来。现在什么活不干我养着,还发疯一样踢我打我,老子真怕一生气弄死她,钱就砸水里了。”
阿漓的名字是娘起的,不是村里人常见的名,村民经常叫不过来,干脆就叫她漓丫头。其实十个里有九个以为是梨子的梨。
她知道陈大头家是怎么回事。他买了个老婆,村里历来买老婆的不少,偏偏他买的这个不服管,当初三天两头闹着要跑,打也打不怕。陈大头又怕打死了自己吃亏,只好把人关家里,生生少了一个劳力,饭也得自己做。
村里人都骂这婆娘不知好歹,只有阿漓同情她。
吃了饭去村长家牵牛,三头仙牛每天都要活动,要遛弯,比人还讲究。阿漓在山坡上待了一会,将刚能吹出来的那一小节曲子吹给大青听,果然大青不再老把脑袋往树上墙上和她身上蹭,而是摇头摆尾的,十分惬意。另两头牛却不满意了,拱她,要听原来的。
阿漓只好换着吹,让三头牛都高兴起来。
时间也悄悄流逝过去,今天村里要耕地,当然不敢用几头仙牛,而是村里自己的牛。没牛的只好自己上。这活重,大伯他们把饭都带去了,中午加一餐。平时都是只吃两餐的。
她估摸着村里人都下了地,这才带着三头牛回村。田间劳作的村里人习惯了她带着牛来来去去,顶多看一眼,心里羡慕一两句,没人来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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