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之前的那些人一样,只是被其中一个给偷袭的手了。”
慕容显说着歪了歪头,“不过他被我反手给割了头。”
他说这话的似乎诡异的带着点儿少年人的清澈和得意。
“那些人都是私下里跑出来劫掠的。”慕容显对此已经见怪不怪,还能反过来告诫虞姜,“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你们都不要出去。”
虞姜说了一句当然,“反正郎君在哪,我就在哪。”
“我可不是你家的部曲。”
慕容显冷不丁的来了一句,他随意的把药上在伤口上,伤口看着狰狞但不大,他随意两下,用干净的布条绑起来。
“郎君是我们的恩人,郎君见过我给部曲送药的吗?”
慕容显看了她一眼,此刻他一口咬住布条的一段,一手拉紧。
虞姜伸手过去,慕容显垂目就见到她的手纤骨在白皙的肌肤下微凸,即使遭了这么一场变故也没有改变它原有的模样。
虞姜手指一勾,勾过了他嘴里咬的那段布条,少年人没松嘴,抬眼看她。
“你自己的话太不方便了。”
她手指稍稍用力了些,慕容显牙齿一松,原本被他咬在口里的布条瞬时松开,她想对付受伤闹脾气的小犬,丝毫不在意他丝毫的对抗。
“郎君要小心。”她声音很软,带着些许甘甜。手中的动作麻利,很仔细缓慢的将伤口一层层包扎好。
外面突然响起一阵马的嘶鸣。
虞姜往外看去,“又是有人来了吗?”
慕容显把自己受伤的胳膊交给她,“不是,才死了一批人,估摸也没有谁敢在这个时候来。是姑父带着人出去找吃的了。”
驿舍里的东西都是有定数的,一批完了,才会有下一批的送过来。冯道先一行人不少,又多了虞姜几个,驿舍里的存粮也只够这么一段时日,也不能坐吃山空。必定要出去寻些吃的。
虞姜点了点头,在慕容显说话间,她已经将他的手腕处理好。
“郎君这只手这段时日里必定不能碰水。这边和北面不一样,下雨常见,到处也是溪流。一旦碰了水,伤口愈合的就慢,若是不好,伤势加重的也不是不可能。”
慕容显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包扎的漂亮,比他自己包的乱七八糟要好的多,末了还打了个漂亮的结。
“现如今你打算如何?”
慕容显突然问。
虞姜一愣。
她明白慕容显是什么意思,现在会稽大乱,她又被家族厌弃,不管怎么看都前途晦暗。
“能活就活,如果真的不行……”
“真的不行,不知道另外找条活路么?”慕容显把她的话给截断。
“我那日看你杀人的狠劲,也不像是个会乖乖认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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