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阻力也不会小。
但左玉现在提议让县衙原有的人替补,那就有意思了。县尉和县丞还会反对吗?虽然不能在本地为官了,但去了外地权利更大,这不是好事吗?唯一不高兴的人恐怕就只有一地之长了吧?不过眼下池州案发了,所以这一地长官高兴或不高兴恐怕都没资格说话了。
不然天子这回为何杀得这么狠?
天子显也是被左玉的细致再次惊到了。他想到报社出版的条例,许多就是左玉提出来的,便忍不住笑着感叹道:“德惠姬君思虑周全,朕自叹不如啊。”
说罢便冲郑高道:“你且拟个章程出来,下次大朝便拿这事议一议吧。”
“是,臣遵命!”
说完正事,陆岺的思过也结束了。他与郑高结伴出宫,两人路上倒有说有笑的。
郑高也发现了,陆岺虽然办事想一出是一出的,但还真像传言说的那样不堪。这人性子豪爽,无甚心眼,倒是可交之人。
因此两人年岁虽相差很多,可经过池州案后,倒成了忘年交。
“郑老哥,你能求舅舅下旨,强迫姚席来泙京府当推官真是太好了。”
陆岺道:“他那些事也是迫不得已为之,且被他杀死的人都是自己求死,只求他能帮他们伸冤。现在他做到了,可却觉自己罪孽深重不愿为官……我就怕他回去后,没事做,胡思乱想,最后想不开,寻短见。”
“唉。”
郑高叹气,“老夫也是思虑至此才向陛下出此下策。只盼姚席莫要怪我多事。说来,泙京府承接各地诉状,需被处决之人的卷宗亦要先呈报泙京府,而推官正是做这事的。姚席一心为公,心中有大道大爱,若坐镇泙京府,于民来说倒是大好事。”
“不会怪你的。”
陆岺道:“等我去开解开解他。他这样的人,自己的生死可以置之度外,但绝对不会放着百姓不管。”
郑高大笑,“好!侯爷能平定北契之乱果是靠得谋略啊!”
两人说说笑笑地走出宫门,相互作揖道别后,陆岺刚要上车,便听有人在喊,“陆岺!好小子!总算等到你了!你这回出息了,生擒了北契帝,听说陛下正准备给你加官进爵,这等好事怎能不请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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