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左玉一副精神恍惚的样子,“许是累了,扶我回去休息吧。”
“唯。”
一场闹剧终于谢幕了。
当夜,有几个倒霉蛋被收拾了一顿,第二日竟是未能赴宴。不过这一回陆岺也不再为难人,似也知昨日自己下手重了些,便也不再闹腾,开始举办纳妾宴。
驿馆内,钟琪敲开了左玉的门,“姬君,学生听闻您身体不适,特意熬了碗当归黄芪羊肉汤过来。”
“谢如瑶了。”
左玉神色倦怠,“只是我胃口不佳,闻着这当归味更觉吃不下,恐是要辜负你一番心意了。”
“姬君,多少用点。侯爷的事您不用担心,学生这便再去劝劝他……”
左玉点点头,“那就有劳如瑶了。”
顿了下,眼泪就下来了,“婆婆待我如己出,若是让一个暗娼进门,我还有何颜面见她?可侯爷心意已决,我怕是也无力。”
“侯爷与学生关系尚好,学生好好与他说,他许是会听。左右不过三盏茶的工夫,误不了吉时,侯爷应会给学生这个面子的。”
“唉,但愿如此吧。”
左玉叹气,“那便劳你去劝一劝,要劝不动也就不用劝了,直接回来便是。”
钟琪一走,关上门的左玉哪还见什么虚弱?系统奖励的短刀早被她拿了出来。等钟琪走了,她又从床底下抽出来放到案几上,静静看了好一会儿后,才从芙蓉手上接过帕子,将刀从刀鞘中抽出,拿起帕子细细擦拭。
她看着银光闪耀的刀刃,看着自己的手抚过刀面,慢慢就垂下了眼。
她这双手,做过汤羹,写过文章,救过人。但是,就是这样一双手怕是要染上腥臭的血了。
钟琪虽然每日不是在她身边就是在陆岺身边,但也没闲着。虽是到了陌生地界,但因着有功名在身,结识一些本地学子倒也容易。
他趁着左玉讲经的时候便与几个穷学子往来,几日下来,便成了知己。成了朋友后,他便有意说起左玉与陆岺的事,还感叹了句,要镇国公在此,陆岺断不敢如此的话。
几个本地学子听进去了,就主动去帮忙打听消息。终于,刚刚他将打听来的消息带来了。
“当归”的意思便是她父亲就该折返云州了。这些日子她与陆岺演戏的目的主要有四条。
一、分散其精力,让他们无暇去做其他事。
二、让其心神都集中在她与陆岺身上。如此,身边人行事就会稍稍宽泛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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