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是进去了,顾璟浔根本拦不住他,急地如热锅上的蚂蚁。
惊蛰走到里间,看见床榻上的人,停住脚步。
顾璟浔紧张兮兮地看着他,整个人都绷住了。
他要敢,他要敢……
长靴跨出一步,顾璟浔只觉血气直冲脑门,气得跳到惊蛰身上,死命箍着他,啊呜一口就咬向他的耳朵,恶狠狠道:“你敢!”
惊蛰觉得耳朵上一阵刺痛,身体顿了一下,刀声轻颤嗡鸣,他皱眉看了一眼。
榻上的女子换了个姿势,娇媚唤道:“郎君~”
顾璟浔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惊蛰却迈开了步子。
顾璟浔差点气哭。
她拖着惊蛰,“不许!你不许!”
然后她就看着惊蛰来到榻边,拎起薄被的四角,将人兜在其中,提着走出房间,走出院子,直接将人往门口一扔,哐地一声合上门。
那女子挣扎一路,被连人带被摔在地上,发髻凌乱,登时就蒙了。
顾璟浔的哭闹卡住,瞬间变脸,开开心心冲那女子做了个鬼脸,屁颠屁颠跟着惊蛰回房间了。
廿六从树上跳下来,看着地上的女子,沉默片刻,道:“回去吧。”
那女子起身打理一下乱掉的头发,正要离开,廿六忽然指指地上的被褥,“这个,带走,他爱洁,可能不会再要了。”
女子:“……”
顾璟浔乐颠颠跟着惊蛰进屋,就看见他打开了窗户通风,又重新换了一套被褥。
与他相处这么多日子,她早知道这青年格外龟毛爱洁,但近日也算开眼界了。
她绕着惊蛰转,上上下下地观察他。
谷雨那样魅惑妖娆的,他置若罔闻,卫初琳那样娇蛮俏丽的,他毫无波动,今日这送上床榻的,他直接丢出去,连被子都不要了,换被褥时的表情,就差写上嫌弃两字了。
难道蛰哥哥,不喜欢女人?
顾璟浔傻乎乎看着他。
可他是正常的啊,那段时间他还……
想到之前养伤的时候,顾璟浔每天早起都能发现青年的变化,但他好像看过医书之后,就没怎么在意过了,每天依旧活得像个清修苦行的和尚,之后便少有什么异样。
惊蛰如往常一般吃过午饭,洗过被褥晾晒之后,便离开了院子。
顾璟浔跟着他来到阁楼不远处的一处院落,那处背阳且荒僻,空气弥漫着腐朽的气味。
一声稚嫩的尖叫从屋中传出,惊蛰目光微凛,飞身至门前,将房门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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