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河:“我看见过你的毕业证。”
陆花妹缓缓伸出手来,捂住了嘴巴。她瞪着眼前的女孩,眼眶中溢出清泪来。
什么样的人能看过她的毕业证?
这些年她整理证件,发现确实少了中学的毕业证,以为是落在了老家。
那么就没错了。
这个女孩叫云河,看过她落在老家的毕业证。
陆花妹颤声道:“孩子,你是不是姓沐?”
沐云河点点头。
陆花妹的眼泪夺眶而出:“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沐云河没想到她会这么爽快的承认。
毕竟当时跑路跑得可是毫不犹豫,如今为何装得这么母女情深。
她答:“你是……我妈妈?”
陆花妹怔忡住,一时间没有做出反应。她已经很久没有听人叫她妈妈了,久到几乎忘记了做母亲的感觉。
她的泪水不知不觉湿润了满脸:“是的,是的。”
这样母女相认的场面,按理来说沐云河也该落几滴眼泪,哀婉地诉说一下当年被离弃的苦,这么多年来对亲生母亲的思念。在爱恨恩怨的情绪都尽情释放之后,再迎来母女团聚的大团圆。
但问题是,沐云河对亲妈的记忆实在太淡了。
在她前生的少年时期,她曾无数次想过如果自己的妈妈没有走,日子会不会不同。那时,距离母亲的离开不到十年,她模糊的记忆里还有幼童时那个温暖的怀抱。
但如今,站在陆花妹面前的沐云河,是活了一世穿回十岁再重新长大一遍,如果严格算起来,她和母亲的分离都是半个世纪前的事了……
在她还不记事的时候相处了几年,接着分开了半个世纪,如今再续前缘,沐云河的感觉只有新鲜与诧异,要说多么情感汹涌,那实在谈不上。
所以,在陆花妹泪眼朦胧问她:“你能原谅妈妈吗?”
沐云河立刻点头:“能。”
就看到母亲的情绪终于完全崩溃,站不住身体地软倒下来,跪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
沐云河也跪下来,安抚地搂着她拍拍,心里涌上很奇怪的感觉。
都说她亲妈是嫌贫爱富过不了苦日子才走的,难道这其中另有隐情?
厨房毕竟不是个美好的认亲场所。
所以两人避人耳目地转移到了瑜伽室。
面对面地盘腿坐在瑜伽垫上,陆花妹告诉了沐云河一些她不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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