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知道你打网球那么厉害。”迹部景吾那双眼就好似能够洞察一切。谢欢盼有瞬间感觉自己被看透了,可她知道这不可能。她挑着笑容回应,“迹部桑,关于我,多得是你不知道的事。”
她抹了豆沙红的唇启启合合,说出的话却不够温柔。
“你除了知道我拜金,虚荣,不可一世。”她横瞥一眼男人,倏地向他靠近,拽着他衣服的领口,把那褶皱一分一分整理平整。那一双眼,向上看的时候,有几分狐狸模样。“你还知道我什么呢?”
“别以为你很了解我。”
她转身,往用餐的内屋走,缓缓推开门后,又是演绎得一番欢声笑语。
迹部景吾的指尖在刚刚被谢欢盼抚摸过的地方来回,那里的皱褶生起又消失。他轻而不可闻地笑了一声,带着哼气声。
立花春音啊立花春音。
他走到镜子前,最后整理着自己的仪容。玻璃的那段,折射出一张英俊傲气的脸来。可另一个人的名字就在他的脑中出现。
我还知道什么?
他轻哼一声。
我还知道,你喜欢幸村精市。
水忽然哗啦啦地流淌,自动感应的某个地方被触发。迹部景吾漫不经心地洗着手,眼神暗沉。这是一种挑战,让他整个人都觉得战栗。除了球场和商场之外,他头一次感受到了被侵入,被挑衅的感觉。而这感觉,竟然该死的让他欲罢不能。
迹部景吾入屋落座的时候,他身边的立花春音已经跟长辈们絮絮叨叨几个回合了。见他来,母亲叮嘱他两句,奶奶也叨叨他,说他怎么能把小音一个人丢在这里。奶奶又问了一句,又在忙什么呢?这么些时日不见,现在才把小音带过来。
谢欢盼见迹部景吾受此念叨,看好戏的坐在一边,端起精致小巧的檀木茶杯,举到唇边抿了一口。
迹部景吾瞅着她的动作,老神在在地回了几个字。
“忙着准备婚礼。”
谢欢盼直觉不对,她的手一顿,又听迹部景吾说,“我决定听奶奶的,等阿音一毕业,就和她结婚。”
扑哧。
谢欢盼在心中喷水,面上可不能这么失态。她举起袖子,挡了半边脸,给迹部景吾使眼色。迹部景吾佯装看不见。谢欢盼心中生气,干脆直接上手,朝着迹部景吾的大腿肉狠地一拧。
王者是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的。
迹部景吾的面部肌肉抽搐了下,又恢复了平静。
奶奶自然是乐见其成,开心得不行。迹部太太呵呵笑,把谢欢盼的行为看作是害羞。唯一冷静的是迹部先生,他定定看了自己的儿子好一会,才退开目光。
现在的场合,不适合吵架。
谢欢盼心中火焰腾升,迹部景吾的这步棋打乱了她的计划。她笑着把刺身挑给身边的男人,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用餐愉快。”迹部景吾假装恩爱地接过,很是乐意看她陷入这种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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