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大人,此事确实是个意外,我……”以为对方要对自己发难,独峪王子迫不及待地再度为自己辩解。
“本官不想听你解释原因,目前只看结果。”邢侍郎抬手制止他继续说那些没用的,“你有没有考虑过,如果公主殿下因此殒命,你待如何?!”
独峪王子愣在了当场,他当然想过,但是没敢往深里想,只觉得害怕。
“若是公主有个三长两短,你我二人都脱不了干系。”邢侍郎意味深长道,“传到我们圣上耳中,即便不会因此撕毁两国盟约,这友好了三十年的局面或许也会因此打破。”
“即便不向贵国发动战争,大曜也有多种方式从各方面制约你们,到时独峪会是什么情况,王子殿下你心里应当有数。”
和平三十年,大曜对独峪资助甚多,边境互市也好,贸易往来也好,早把独峪王族养得不复当年血性,昔日的马上热血男儿,现在只想养尊处优,喝酒看花。
虽不能说没有与大曜的一战之力,但打起来,独峪要付出的代价要高得多。
再说这次和亲,若不是皇帝突然与这位桐安公主产生了龃龉,他独峪不可能娶到这样一位真正的公主,想娶到一位宗室女都难。
简而言之,大曜国力强盛,不怵独峪,根本用不着和亲。
现在虽然皇帝与公主不睦,但和亲的公主代表的就是大曜,现在半路出了事,这就等于打大曜皇帝的脸,肯定要对独峪有所表示。
“我该怎么办?”独峪王子紧张道,“现在我与大人同坐一条船,求大人指条明路!”
邢侍郎冷哼道:“本官的确要担责,但此事到底由你而起,别想拖本官下水!”
“不不不,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才疏学浅,一时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才向大人求教!”
“本官自然希望公主福大命大,恢复健康,那我们便百事无忧。”邢侍郎顿了顿,才意味深长道,“可要是公主福薄……如果我是你,便会想办法偷龙转凤,瞒天过海!”
独峪王子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明白了邢侍郎的意思。
不远处突然传来“咔嚓”一声,像是有落叶被踩碎了,他顿时一惊,低声道:“是谁?!”
“是属下。”一个黑影闪出来,向他行礼道。
独峪王子松了口气:“是你啊,木拉提。”
邢侍郎见意思已经传达到位,无声地做了个揖,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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