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很平静地听着她说,没有打断,也没有露出任何不赞同的神色,只是在她说完之后,长叹了口气:“可我是你的母亲,我不能不为你的以后考虑。”
伊采:“没关系,我们可以再等等。”
母亲:“至少我们双方家长见一面吧。”
事情又往麻烦的方向发展了。
伊采无奈妥协,她注意到,今晚母亲准备的餐具是四人份,还空着一个位置。
而母亲说:“你先吃饭?”
伊采目光往窗外一瞥:“今天周末,白珩回家啊。”
白珩,她同母异父,从小关系不睦的那个弟弟。
伊采总觉得母亲是知道了那年发生的事情,她近些年,明显非常刻意地避免在她面前提及白珩,甚至有一次,在临时得知她要回家的情况下,把本在家偷闲睡懒觉的白珩从被窝里揪出,赶了出去。
从不相干人的嘴里得知这些事情,伊采越发觉得事情难办。
她拖开椅子,喝了碗汤,尝不出什么滋味,却不急着走。
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受了委屈就要躲出去的小姑娘了。
错的明明不是她,凭什么她要处处躲着让着。
果然,不到半小时,差不多正好是饭点的时候,一辆黑色SUV开进院子里,白珩踩点回来蹭饭了。
门外木栏杆上的麻雀扑棱着翅膀挪了个位置。
伊采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里,白珩从从车上下来,把西装卷成一团,扔回车里,微微解开领口,一脸开心地回家。
他是出落得人模狗样,还一副很幸福的样子。
伊采余光扫见母亲就在身边,而继父也从屋里出来,站在不远处,伊采能感觉到,仿佛全家人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
白珩推开门,喊了声:“爸、妈。”
然后他看到了伊采,稍愣了一下:“……姐?”
做人不能太敏感,不然太痛苦。
伊采看着他,点头:“有点事,回家一趟。”
伊采一看到他,就想起他曾经给她找来的心理医生,病看的不怎么样,添堵倒很有一套。
偏偏这家伙现在还一脸关切道:“有事?难办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伊采莞尔一笑:“你可能帮不上,我准备要结婚了。”
白珩瞬间大为惊恐。
母亲:“还没到那一步,谈了个对象,今天带回家见了见,准备吃饭了。”
伊采:“我饱了。”
钟以青还在外面等她,她选择离开这其乐融融的农家乐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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