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祁这才又转了方向,回到出租屋去他姑娘的房间找医保卡,打开抽屉的那瞬间,入目的,却是没有封盖的糖罐铁皮盒。
里面装着一堆零散的便签。
赵园是由于压力过大引起的月/经不调,医生建议是近期减少熬夜和改善不良作息,给赵园开完药后又和陈女士单独聊了两句。
话里的意思简单概括就是调整好心态并适当采取解压的方式排解情绪,因为了解到赵园是高三备考生,情绪调节引发的方面占比较大。
陈女士都一一点头应了,出来的时候什么也没说,欲言又止地看了自家丫头一眼,把检查结果递给邓祁看了,少年全程脸色平静。
赵园最初在看见他过来的时候,还偏着脑袋躲了一下,被他掌心过来移过去:“躲什么?”
声色听上去倒还是笑着的。
但这人最近有些喜怒难察,赵园一时间心里打鼓,不好判断他到底生没生气,只好缩着脖子装乌龟。
直到这会儿,陈女士走了过来,简单说了两句,准备原路返回,邓祁这才转头睨她一眼,在赵园身前蹲下来,后背露给她。
赵园抿抿唇,怂唧唧爬上去。
陈女士去后面讲电话,到出租屋的时候,通话还没结束,听口吻应该是简眠。
两人先进屋,邓祁把她放到床上,片刻,又端了杯蜂蜜书进来放在床头,然后,睨着她,也不讲话。
赵园莫名心底发虚,搪塞着在脑子里掰扯借口,却被他先打断,起身走到她旁边来,坐下,盯着她眼睛:“为什么把自己逼这么紧?”
“没有……”赵园还想辩驳,邓祁却转身拉开了一侧的抽屉,从里面拿出那个铁盒子摆到她面前。
赵园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好半晌,才垂下声音问他:“你都知道了是吗?”
“所以这是你的原因?”
“嗯。”赵园有些慌乱,怕说不通忙去解释:“我就是怕重演,那个梦——”
话到一半,邓祁的唇就覆下来,舌关失守,呼吸缠绕。
良久,才松开她,赵园微有些喘,大口呼吸了一下,才去捶他的肩,恼道:“你干嘛……”
复又被他按着脑袋压回去,邓祁将下巴放在她肩膀上,呼吸贴在她耳边,郑重其事地捻了下她的耳垂:“不会重演。”
永远都不会。
“不会因为我们不在一所大学就再发生那些事,流年踯躅我们都走过了,上天不会让我们再重走那样的路。”
“所以,也请你别这样辛苦。”
“不然——”
“我会心疼。”
十七岁那年蝉鸣仲夏的夜晚,她的少年红着眼眶告诉她,离别不会重演,他们都会有美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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