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马站起身,面朝门口,规规矩矩地弓着腰说:“爷爷,您好,我叫段岭水。”
阮建东粗声粗气说:“谁是你爷爷?”
他得知孙女已经出了院,想着一定要来看看,没成想一进来就看到一个男人在亲她孙女的手。
岂有此理!
哪里来的登徒浪子?
阮建东拄着一根黑色的手杖,边走边重重地敲击地面,还刻意从阮觅慈和段岭水中间穿过去。
随后他坐上沙发中央,双手搭在直立的手杖上,一副大家长的派头,朝阮觅慈严肃道:“小慈,过来。”
她乖乖过去:“爷爷,你要来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告诉你了,你又不肯让我来。”老爷子没好气道。
阮觅慈笑笑:“怎么会啊,上次不让你来是因为我在医院,怕记者乱拍。”
“你在医院就是为了照顾他?”阮建东指着段岭水说。
阮觅慈瞅了眼段岭水,回答:“是啊,你知道的,当时是他保护了我。”
段岭水垂头顺目,十分温顺乖巧地重新打招呼:“阮先生,您好。”
“哼,”阮建东不满地哼了一声,“就算他救了你,也不能随便亲你。”
阮觅慈说:“爷爷,你误会了。”
“误会什么误会,我年纪是大了,但眼睛还没瞎。”管他什么男人,统统配不上他的宝贝孙女。
段岭水早就听说东隆集团董事长性格刚硬,眼里容不得沙子。他曾设想过一定要给阮觅慈这辈子的亲爷爷留个好印象,哪里知道第一次见面会是这种尴尬的情形。
万幸他只是吻了一下手背,要是换成嘴巴,老爷子还不得用手杖锤死他。
可他也不能和老爷子说,他和阮觅慈是上辈子的夫妻这种话,谁会信啊。
段岭水现在左右为难。
阮觅慈虽然还没有原谅他,但也不想看到场面变得紧张尴尬,便说:“爷爷,他只是出院来看看我。”
阮建东见孙女还袒护他,更气了,板着脸道:“听说段先生就住在隔壁,这种近水楼台的把戏骗不过我老人家。”
小伙子长得好好的,怎么尽不干人事?
段岭水语塞,某种程度上老爷子确实说对了。
有点棘手了,他皇后这辈子的家人好像不是那么待见他。
他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阮觅慈,她笑了笑,用口型无声地说了两个字:“活该。”
段岭水:……
阮觅慈皱着他吃瘪的样子,十分开心。
不过乐完后,她一本正经地说:“段先生,见也见过了,你回去吧休息吧,伤还没好,别到处乱跑。”
段岭水瞅着老爷子冰冷的脸色,暗暗叹口气,现在也只能如此,日后再想办法讨老人家的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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