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有护工,温书白一人也能过去,不怕没人陪,但不知道江左去哪儿了,电话也没一个。
翌日清晨,温书白从睡梦中醒来,仍未见江左。
病房一共有四个床位,靠窗那一个睡了个老奶奶,温书白醒的时候老奶奶刚好起床,去厕所洗漱后回床上吃老爷爷给她带的薄饼。
老奶奶似乎在给她打招呼,对她说了一大堆她听不懂的话,又和老爷爷交谈几句,老爷爷点点头,将保温盒里的粥分成两半,一半给到温书白手上。
温书白受宠若惊,用英文道谢。
她不敢给爸妈打电话说受伤的事情,上次崴脚领导就心疼得不行,这次都流血了,又异国他乡,按照领导的脾性难保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老爷爷给的粥不像中国的粥那么粘稠,反倒很有颗粒感,里面还加了土豆泥,还有果香味,几种口感交织混合,别有一番风味。
温书白一个人待在病床上无聊得紧,便用某翻译APP和老奶奶老爷爷聊天,每说一句话APP就翻译出来,意思大差不差,没有交流障碍。
老奶奶给她说了很多故事,年轻的故事,年老时的故事,她和老爷爷其实分开了五十年,若不是这次老奶奶病倒身边没人照顾,老爷爷也不会丢弃约定来找她。
“我的主治医师也是个中国人,高高大大的,很帅气,我夸人家帅他还吃醋,年轻的时候不吃醋老了才吃。我都七十多了,难不成真会老牛吃嫩草喜欢人家。”
温书白笑得伤口一阵一阵的,羡慕老奶奶和老爷爷久别重逢的美好。
谈笑间进来一位男医生,亚洲长相,直奔靠窗的病床,边走边用俄语和老奶奶说话。
医生走路带风,真如同老奶奶所形容的那般高高大大,应当是北方人。
医生和老奶奶有说有笑,帮老奶奶检查身体时很温柔,老爷爷就坐在边上生闷气。
温书白偷瞄着那边的一举一动,觉得老爷爷吃醋的模样甚是可爱。
她看向问诊的医生,简单的男士寸头,看起来年纪在四、五十岁,谈笑风生,整体感觉很幽默,侧颜很像江左,准确来说是脸型和鼻梁很像,但医生更偏硬朗。
检查完后医生和老爷爷交谈几句,转过身来,正好正对上一直偷看的温书白。
医生视线停留在她身上,几番打量,十几秒后笑了笑。
温书白不明所以,只觉得医生这一举措莫名其妙,难道是第一次在莫斯科看见中国人?
不过医生和江左长得像这一点在他转过来后更验证了,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可以说是一模一样,整体气质比江左更显男人味。
“你叫温书白?”医生撕下一张便利贴,在上面写了一串号码,走过去。
温书白觉得他是个怪人,或是她的医生换成了他?
“是我。”
医生将便利贴贴到床边的桌面,笑道:“江左去警察局了,可能得晚点回来。”
认识江左?
温书白大脑飞速运转,江左认识俄罗斯妹子李鑫儿,而这个莫斯科医生又和江左长得很像,可能江家在俄罗斯也有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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