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坐,我再炒两个菜。”何叔叔招呼温书白往里走。
江左:“何叔,不用炒了,吃不完。何时了呢?”
何叔叔手里拿个勺子,胸前系个围裙,“跟她朋友出去玩了。”
“那就更不用炒了,晚上又不在家里吃。”
“没事没事,人家书白第一次来,要好好招待。”
温书白紧紧跟在江左后面,路过餐桌时瞥到正中间红彤彤的胡萝卜。
“……”
这,能算祖传吗?
她不会要一辈子都生活在胡萝卜的阴影之下吧?
何叔叔看起来很年轻,四十多岁看起来只有三十出头,不油腻不发胖。
跟江左一样,也戴眼镜。
看着何叔叔,温书白觉着江左四十多岁后也许也是他这个状态。
吃饭间,何叔叔给温书白大力宣传胡萝卜,从他在菜市场买到最新鲜的胡萝卜,到怎么做出这份美味佳肴,每一道工序都仿若神圣。
温书白不好意思拒绝,夹了好几筷子胡萝卜,“含泪”吞咽。
电视台放着人与动物纪录片,温书白坐的位置背对着客厅的电视,只能听见解说旁白和动物的声音。
正吃着,旁白开始引入介绍猞猁。
温书白心头一紧,一听到“猞猁”二字她就条件反射地想歪。
【它们需要培养捕猎的能力,发现兔子接近并抓住它们,防止兔子跑掉……】
温书白:“?”
江左捕捉到温书白的反应,没忍住,忽而捂住下半张脸,笑出声来。
何叔茫然抬起头,发现对面的江左和温书白表情都不太正常。
“怎么了?什么事情这么好笑?”
江左第一次笑得快不能自已,摆摆手,说:“没什么,只是头一次听猞猁捕猎兔子,有点好奇。”
何叔不太相信,“书白也是?”
温书白仿佛有点儿明白江左说他上辈子是猞猁的真正含义。
她好像,并没有想歪。
应该吧?
江左没明说,她又不好意思问。
看着碗里剩下的胡萝卜,她抿唇点点头,回何叔道:“嗯。”
何叔:“好吧。我是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思维了。”
吃完饭,温书白主动并强烈揽下洗碗的活。
江左没闲着,收拾完餐桌后走进厨房,顺手将门给带上。
温书白警惕:“你关门做什么?”
她手里拿着还挂有泡沫的盘子,防范看向越走越近的江左。
靠近。
江左停在她身后,左手护到她的额头,轻轻往左后方一推。
温书白的后脑勺便撞到江左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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