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杭之听见翁聿带着笑意的声音,觉得烦人得很,昏沉沉地抬头,竟瞧见自己的丈夫。
庄景明站在他们面前,穿得衣冠楚楚,身上还带了一丝冷冷的柏木香,也许是为了出席伦敦西区某个酒会。
他面沉如水,即便此时此刻,依然保持体面。
宋杭之甩开翁聿搀住他的手,自己直起身子,对庄景明笑道:“都没来得及向你道喜。”
“恭喜.....恭喜你如愿以偿。”
她被酒精麻痹的神经,令她讲话都舌头打结。
她在庄景明面前似乎总是这样狼狈。
宋杭之微微有些站不稳,猛地就往前跌,翁聿刚要扶她,庄景明却已经顺势将她揽进怀里。
他斜睨着翁聿,道:“多谢送我妻子回家。”
翁聿笑道:“举手之劳,她都同我看一夜球赛。”
庄景明笑道:“是么?”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翁聿,只回身叫了管家送客,便拢着宋杭之走远了。
翁聿望着他们在渺渺茫茫的晨雾里走远,庄景明整个人都罩住杭之,令他全然看不见她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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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卧室。
厨房里佣人已经在准备早餐,庄景明叫人送了一杯蜂蜜水。
宋杭之抿了几口,便道:“我想睡觉了。”
庄景明原本是坐在她床边,听了她的话,突然笑道:“杭之,无论如何,你已经姓庄,外出同友人约会,恐怕都要更加小心。”
他嘴角明明挂着笑,可这笑意未达眼底。
他将一叠报纸扔在宋杭之面前。
这叠报纸多是些八卦小报,宋杭之拣了两张,上面印了近日她同翁聿吃饭时的相片,角度跟光线都选的极为巧妙,显得暧昧极了。
宋杭之抬起脸,对着庄景明笑道:“我竟不知自己何时都姓庄。”
“正仪资金链断掉时,我那样卑躬屈膝请求你,那时我多傻,以为我是你的妻子,是庄汝连的儿媳,至少不会袖手旁观。结果呢?”
“我行为不检点,令庄氏蒙羞,然而你们可曾有哪怕一秒钟,将我当作庄家的人呢?”
她笑得眼泪都出来:“当初嫁给你,姆妈都生我气,我因为你还跟她闹,无论如何都要同你结婚。”
“现在想来,我真是天底下最蠢笨、最不孝的人。”
她抹掉眼泪:“我告诉你一个好办法,今后我同任何人约会,都不会令你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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