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过了很久很久,祁亦言俯过身子,他眸色深深,紧紧盯着怀里的女子,熟悉的温度,熟悉的心跳,熟悉的味道。
他凑到她耳边,陶哓哓的耳垂红得快要滴血。
“错哪了?”他终于开口说话了。
他轻吻着她的颈动脉,浅浅的啃噬,陶哓哓只感觉,头脑一瞬间空白,她无暇去思考,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突然,他停下所有动作,一切戛然而止,时间仿佛也停滞,世界一片祥和。
陶哓哓双眼迷离,眼角挂泪,一瞬间茫然无措,眼泪控制不住的落下。
她能说什么,他故意的!混蛋,变态!
沉寂几年的身体像被重启开关,曾经,熟悉的情景,随着刚才,一一再现。
祁亦言就像不知道一样,温柔的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水。
“哓哓,想我吗?”
陶哓哓埋在他怀中,委屈的吸取着属于他的味道,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衬衣,她看到白皙的胸膛也开始泛红,可是依旧冰凉,她火热热的脸庞贴在上面,有一丝舒爽。
听到问话,陶哓哓不知道怎么回答。离开后,想吗?可是,她不敢。那思念的念头仿佛一个火苗,一引就着。
“恩?想我吗?”他又问道。
话音刚落,陶哓哓赶忙说:“想,祁亦言,我想你,很……”
祁亦言还没听完,俯首望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眸色变深,黑眸微眯,泛着危险的光,他俯身向下,狠狠地吻住她的唇,以至于没说出后面的话。
头脑混沌,隐约可见那白茫茫的空白边缘,一点点火光即将绽放,突然,祁亦言停手,陶哓哓这下委屈得哭出声,她浑身发颤。祁亦言只是深吸口气,吻住她颈动脉,头挨着她,耳边传来低沉的声音:“哓哓,我还没原谅你,记住这惩罚。”
该死的,她现在想杀人,她恨死他了。
祁亦言也没好哪去,紧紧圈着她的身子,心脏狂跳。但是,他一想到,当年她毫不犹豫的选择离开后,若无其事过着平静的生活,独留他一人在无边漫长的深渊中挣扎,向着那一丁点的光死命攀爬。爱不得,恨不得,心中杀戮的欲望大于现在□□欲望。随之,那躁动一点点平息下来。
时间是一剂良药,他学会隐忍,学会克制与等待,那暂时的蛰伏,都是因为她。他这几年,做得很好。
伸手轻拍陶哓哓的背,压下欲望,胸膛处一阵清凉,她流下的眼泪浸湿了他的衬衫,却一点也不在意。
陶哓哓越发委屈了,哭的打嗝,鼻子冒泡,知道他有洁癖,索性往他身上蹭。
窗户外又传来鸣笛声,有病人送来,很快又静了下来。夜风吹过,卷起窗帘一角,屋内静谧。
祁亦言已经恢复自然,面色平静,手掌轻拍后背,动作很轻柔的安抚她,陶哓哓慢慢平息下来,她吸了吸鼻子。这样的祁亦言让人太过于后怕,她轻声说:“对不起。”
声音很小,但是祁亦言还是听到了,他闭上眼睛,手掌罩在她心跳的地方,应了声:“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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