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么,或许是因为发现那声“啊”是幻听的失落,也或许是别的。
她只知道自己需要宣泄。
她哭的时候,一只巨大的蛇头从水里缓缓冒了出来,蛇信子从她的脸颊上舔过,将她刚冒出来的眼泪舔了干净。
她愣了一下,想起来,动物似乎也是需要盐分摄入的,大蛇是不是在通过她的眼泪摄入盐分。
仅仅停顿了一瞬间,初念又继续哭了起来。
它想吃就吃吧,她被大蛇当储备粮养了这么久,反正早晚都要被吃掉的,大蛇早点拿点属于自己的福利,也没什么不对的。
看到她哭的停不下来,大蛇似乎陷入了焦灼慌乱,又将她盘了起来,缓缓地舔舐她的眼泪,蛇信子不时发出丝丝的声音。
初念一直哭到自己没有一丝力气,甚至都哭得自己都困的睡着了。只迷迷糊糊的记得自己被大蛇带回了大山洞,塞进了兽皮里。
或许是老天都感知到了她的情绪,初念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外面正在下雨。
她已经被困这里一个月了,大概在外界大家都已经默认了她遇难了。甚至新闻标题她都能猜到,《女大学生假期森林旅游不幸遇难》。
若没有遇到蛇蛇,她在这片危险又神奇的森林,也只会是哪个结果。
大概是哭的那一场已经把内心深处的不快发泄干净了,初念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接受了这个悲哀的事实。
她反而开始想到另一件事。
一场秋雨一场寒,这一场雨下得气温陡然降落一大截,如今她缩在温暖的兽皮里动都不想动,她真的该思考一下冷了之后她该如何生存的问题了。
就算大蛇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表现出强烈的想吃掉她的欲望,但大蛇都有冬眠的习性,过一段时间大蛇去进行漫长的冬眠的时候,她该怎么存活。
初念强迫自己从兽皮里出来,将晒在洞口的兽皮拿了进来。
兽皮没有被雨淋到,只是因为这一场雨,也没有晒的太干,有几分潮潮的感觉。
这一次制作出来的兽皮让她惊喜,抵不上皮草的质地,穿在身上御寒却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
她如今身上裹着睡觉的兽皮只是简单的将兽皮的四肢打了个结,然后做成了睡袋一样的圆筒,晚上睡觉的时候钻进去。
衣服可不是绑两个节就能穿在身上的,那样话只要活动就会裸漏出大量的皮肤,根本没办法保暖,顶多就是个披风的作用。
她需要想办法弄出来针线,比如骨针和兽筋。这些东西只能等大蛇下次带猎物回来了。
正在想着针线的事,初念就看到了狩猎回来的大蛇。
今天应该是到了它进餐的时候了,所以这只猎物格外的大,这意味着这只猎物的筋也特别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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