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沉垂下了眸子,“那一天,我穿了白西装。”
顾卿呡紧了唇,半晌才开口道:“我知道,但是……我怕你只是可怜我。”
“小傻子。”随沉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单手将人圈在了自己怀里,“我从来都不可怜你,我只是心疼你。”
顾卿弯了弯唇,将头靠在了他的手臂上,“我知道啊,所以我才怕你只是习惯性的心疼我,而不是爱我。可阿沉,我真的觉得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遇到了你。”
“卿卿,我们去参加婚礼吧!”随沉扶正了她的身子,“在我给你属于我们的婚礼前,我希望所有人都知道我有多爱你。”
虽然确确实实带了那么一点点砸场子的味道,不过顾卿还是选了一件最低调的暗红色正装裙,并不愿去打扰沈清的婚礼。
将心比心,婚礼是一个女人最幸福的那一天,她并不愿意让沈清在这一天留下任何不好的回忆。
“卿卿,帮我打一下领带。”随沉看着她,默默的放下原本选择的领带,换了一条和她裙子同色的领带递了过来。
顾卿接过领带,半跪在他身前,熟练的动作了起来。
灵活的手指勾着暗红色的领带穿插,越发衬得那细长的手指白得勾人。
“好了。”将领带整理好,顾卿刚要起身,立刻吃痛的发出“嘶”的一声。
她深棕色的长发挂在了随沉的衬衫纽扣上,莫名的缠得死紧,她一动,头皮就扯得生疼,“阿沉,帮我把头发扯断吧!”
“卿卿,别动。”随沉轻皱了皱眉,拈起了她那一缕被缠绕起的长发,认认真真的解了起来。
顾卿擎着脖子只觉得脖子酸痛,干脆坐在了厚厚的地毯上,将头靠在了随沉的腿上。
他既然有这个耐心,那就让他慢慢解吧,她辛辛苦苦保养出的头发,她其实也有点舍不得。
洛言敲门进来,看到两个人的姿势,忙关门退了出去,“对不起,打扰了。”
顾卿诧异的和随沉对视一眼,“他这是怎么了?”
“别理他。”随沉看了一眼两人的位置,摸了摸她的头。
或许,他应该再给洛言安排点工作,省得他满脑子黄色废料。
随远和沈清的婚礼被安排在了傍晚,顾卿和随沉提前到了宴会厅,低调的在老爷子身边落座,一顿婚宴都只是旁若无人的说着小话,偶尔给对方夹一口菜,甜得人牙疼。
大概是被老爷子提前警告过,随远倒是出奇的老实。按部就班的敬酒喊人,全程都没有让想要看叔侄反目的热闹的众人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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