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在回忆:“一觉醒来就能看见最爱的人,软软躺在你怀里,同他一起养育孩子,晨起看朝霞,夜里数星星。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互相依偎,即使争吵,也能床尾合,经过磨合后更加恩爱,在一起时中间加不得任何人,没有轰轰烈烈的山盟海誓,只有细水长流的白头到老……等孩子长大,自己也老去,最终守在身边的还是他。”
她难得对年轻太医说这么多话。
这是陶青对自己未来的想象和计划。
年轻太医被听得感动了:“这么说成亲还是件好事儿?”
那为何她家爹娘整日吵得不可开交呢。
“或许是好事,或许是坏事,单看你们是否能坚持下去,能怀着对对方的情意,携手走下去。”有句话叫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种事也不是没有。
“不过……”
陶青眸含笑意:“能不能找到那个对的人,谁也不敢确定。只是在此之前,陶某建议你,将外头的人都清理干净,什么青楼的头牌,藏着的外室……”
陶青摇摇头,站起来走了。
年轻太医:“……”
这人是何意啊,一副拿她当风流浪/女的模样,她怎么觉得对方眼中还有鄙夷呢?
那些只是自己举的例子,她可是清清白白的!
“陶大夫,你听我解释……”
年轻太医追上去。
“不用解释,陶某都知晓。”
“你知晓啥呀?!哎,你给我等等,我今儿必须把这话说明白了……”
宫内的部分人知晓太女没事儿,外面的人不知。
陶容一大早就上了陶家,还带着他妻主一道,问周福临:“阿青给你传信儿了吗?”
周福临一边招待他们,一边摇头:“还没消息。”
陶容瞅了瞅妹夫没什么血色的脸,赶紧让小厮将自己带的燕窝等物拿出来,劝对方:“你也得保重身子,瞧瞧你那脸色,夜里没睡好吧?阿青指不定哪日就回来了,到时见你这憔悴样儿,不得心疼?有什么事便同我说,外面那些人的难听话你别听,福临啊,大哥知道你受委屈了,等阿青回来……”
阿盼嘴一瘪:“嫂子什么时候回来?”
他是很喜欢陶青的,自从这个嫂子出现之后,家里的日子就越来越好,嫂子给他请夫子,给他治病,对胡爷爷和哥哥都好。
陶青不在,家里仿佛空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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