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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不死心,站在入口处等待,心里默默想着,如果最后一个观众都离开,真杏还没有来,他就不等了。

一个、两个。

观众渐渐离开,场馆里逐渐变得空荡荡。

也许不会来了吧,河正宇垂眸看向地面,有些莫名的失落感。

不过两面之缘,但为什么会如此期待她的到来?是因为她太懂艺术了吗?还是她就算如此懂艺术,也不会看低半路学画的自己,甚至融合了自己的艺术风格要作画送给自己。

“河正宇xi”一道温柔的女声响起。

河正宇不抱期待的抬眸看过去,却发现居然是真杏,她穿着针织衫和长裙,黑发披散下来,看上去温柔又恬静,手里提着一个巨大的纸袋,走得有些艰难。

“你来了……”河正宇马上迎过去,然后接过了真杏手中的纸袋,纸袋沉甸甸的,很有一些重量,他这才发现真杏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珠,似乎很热,想必是提着这个重物赶过来才流汗。

“抱歉,今天从医院过来,路上堵车了,已经……”真杏说到这微微摇头叹气,“还是来晚了,抱歉……”

“没关系,你能来我就很开心了。”河正宇看着她微微张唇调整呼吸的模样,问道,“你脚怎么样了?”

比起这句话,他更想问,真杏是特意跑过来吗?但既然她不愿意主动说,河正宇也体贴的不去问。

这句话说出口,她的急切仿佛会蒙上暧昧的色彩,河正宇已经知道她是权志龙的女友了。

她就像雨天出现的神秘女人,撑着红伞经过,身姿婀娜,不做停留。

雨珠连绵一线倾泻而下,沾不湿她的裙摆。

“已经好多了,对了,恭喜你举办画展。”真杏笑道,她指了指河正宇手中的纸袋,似乎在示意。

河正宇立刻反应过来了,他下意识想要拿出画看,但真杏捂着嘴笑了,“就在这里打开吗?”

他这才明白自己的失态,也无奈的笑了,让开位置引领真杏进去,此时画展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河正宇带着真杏看自己的画作。

墙壁上悬挂着一幅幅色彩鲜艳的画,他花了许多小丑,每个小丑模样都不一样,给人的感觉也不尽相同,看得出来,他技巧虽一般,但胜在情感色彩。

真杏的脚有伤,河正宇便配合着她,把步调放得极慢,当两个人看完所有的画以后,真杏才让他打开纸袋。

河正宇抽出画框,真杏将画包装得极好,拆开画就像拆一份礼物,河正宇心底隐隐有些期待,当看到完整的画时,眼睛忍不住微微睁大。

黑为底色,灰色巨大的花朵生长在人的头顶,或者说那朵巨大的花已经替代了大脑。

男人睁着眼睛,表情无悲无喜,眼下有一滴白色的眼泪,但其实那只是留白,并不是真杏特意画出来的。

整幅画只有三处留白,男子的瞳仁和眼泪,还有一处便是他的心脏。

这幅画像极了河正宇早年间画过的某幅画,那个时候他在演《黄海》,剧中的角色正巧处于极度困难悲哀的境界,他以角色的心态画出了那副黑色小丑,从此以后再也画不出那样的画作。

如果说他那副画是痛苦、悲哀的哭诉,还抱有一丝希望在求救,那么真杏这幅画,就是失去色彩与希望的死之咏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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