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还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好像根本不想从她身上下来,不断用手指去抹她脸颊上的泪水,却怎么也抹不干净。
她没有、也不敢哭出声音,只是倔强地抿着嘴。高原少见地温柔地吻她的额头吻她的眼角,她却恨不得一脚把他踹下去。
过了一会儿,邻床传来均匀的打呼声,星彗终于用力推开高原。他差点从床上掉下去,但却一点也没生气。
他起身穿好衣服,然后像刚来时那样坐在她床边,看着她。
星彗用背脊对着他,根本不想看他的脸。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隐约听到他低低地叹了口气,手指拨弄她的耳垂,她恼怒地拍开他的手,把自己蒙在被子里。
他又坐了好一会儿,才起身离开。走之前在她床头柜上放了一张交通卡。
这一晚星彗几乎没有睡,辗转到凌晨四、五点,趁着护士交接班的时候,偷偷溜出了医院。她坐在出租车上,觉得昨晚简直是一场噩梦,叫人无法相信的噩梦!
下车的时候,她从口袋里掏出交通卡递给司机。
是不是,高原早就料到,身无分文的她会这么做?
作者有话要说:这……H段会不会太频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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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二(中) ...
高原走进办公室,秘书先是笑着迎了上来,在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后,立刻又识相地弹开了。
“你看凌晨的新闻了吗?”有个粗心的家伙跟在他身后说,“反对派占领了的黎波里,原油价格有点小波动,不过在形势还没明朗之前,大家都没动——”
高原反手关上自己办公室的门,那家伙的声音被关在了门外。
他坐到座位上,打开桌上的三个电脑显示器,几个页面跳出来,分别代表全球不同时区的外汇市场行情。他又打开桌上另一台笔记本电脑,把所有重要的新闻都看了一遍,然后在不同页面分别设置不同的交易价格和数额。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按下电话机上的按钮,说:“我要拿铁,冰的。”
十分钟后,秘书敲了敲门,送进来一杯楼下咖啡店外卖的冰拿铁。秘书没有看他的脸,放下咖啡后直接出去了。
高原掰开盖子上的饮用口,有一口没一口地喝起来。
中午要不是某人打电话来,他差点都忘记早就约了人吃饭。
走进办公楼隔壁的餐厅,董耘在角落里对他招手。
高原走过去,坐下来,说:“你随便点。我没心情。”
董耘看着他,眨了眨眼睛,谨慎地问:“你怎么了?”
“没、心、情。”他又重复了一遍。
董耘撇撇嘴,不知道算不算接受他的回答。
点完菜,这小子依旧小心翼翼地开口:“我说,你该不会是……挪用公款炒外汇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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