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半年前的某一天,她凭着一股冲动,去办了离婚手续。他们没有孩子,也没有纠结不清的财产和债务,手续出乎意料地好办。走出民政局的时候,她抬头望着天空,忽然觉得自己很像一只被折断了翅膀的鸟。
也许,再也没办法翱翔。
她约了从小一起长大的一班好友去酒吧喝酒,结果来的只有高原。
“他们好像都很忙,”他站在她面前,点了一支烟,有些悻悻地说,“我是因为正好在附近办事,所以就来了。”
那天晚上,她喝得很醉,高原没办法,只好把她带回家——但他们的关系并不是从那天开始的——因为根据高原的说法,那天晚上她把他新买的地毯和沙发套吐得一塌糊涂,他怎么还会有耐心跟她搞……
他们又陆续出去喝了几次酒,每次都是星彗一个人发牢骚,高原在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和着。直到有一天晚上,他们都有点醉了,才发生了干柴遇上烈火的一幕。
黑暗中,看着趴在她身上的高原的那张脸,星彗忽然觉得自己长大了——因为她竟然可以很坦诚地承认自己的欲望。
她并不爱他,他们之间从来都无关乎爱与不爱。她想要他,只是因为性!
她无法否认自己的欲望,但也无法跟一个……或者任何她不认识的男人做×爱。所以,他是最合适的人选不是吗?
他们从幼儿园就认识了,虽然不能说无话不谈,但总也彼此熟悉到不需要有任何提防或隐瞒。他还
是单身,或者准确地说,他从来没有什么固定的女朋友,更别说结婚对象了,所以她应该不会伤害到任何人。同时,他也是一个还“勉强”算是性感、英俊的男人,不会让人倒胃口。最后,最让她惊讶的是,他们在床上竟然这么默契,有时他们甚至不需要任何前戏就可以彼此结合在一起……
这样说起来,似乎他们两个要是不好好做一对炮*友都有点对不起老天爷了……
但这并不代表他可以伤害她!
想到这里,路星彗仰头把酒瓶里剩下的酒全部喝完。一股酸楚夹杂着苦涩的味道沿着喉咙直冲向她的胃,她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胃狠狠地抽搐着,隐隐作痛。
过了一会儿,她觉得头昏脑胀,于是捡起掉在地上的毛巾毯,裹着自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到了半夜里,胃像火烧一样的疼,她终于被疼醒了。她坐起身,大口咽着反上喉咙的酸水,连呼吸都开始困难起来。她蹒跚着去厨房倒了一杯温水喝下去,但灼热的疼却没有丝毫减轻的迹象。最后,她几乎疼得要打起滚来。
于是,她手脚并用地爬到沙发旁,从背包里拿出手机。开了机,然后拨某人的电话——此时此刻,她除了高原之外,再也想不到其他人。
电话响了好几声终于被接起来,那一头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嘈杂,但高原慵懒的声线却异常清晰:“你终于肯打电话来啦。”
星彗用力咽下冒到喉咙口的酸水,大口喘着气说:“救……救我……我胃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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