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怡营养不良的身躯□□在阳光下,像一棵瘦弱却始终打不垮的小白杨。
一个月后,新疆哈密。
“我这车坏了,你们先下去,车上有水。”荒凉的公路上,一辆载着木板的货车停下来。司机探出头来,对着货箱大声喊。
杨晓怡从奇怪的梦中惊醒,一睁眼,荒凉的戈壁滩出现在眼前。
几分钟后,她跳下车,踢着路边的秃鹫尸体。杨承志坐在一块石头上做木雕,远处,风吹起一地的黄沙,迷茫的天和地。
她喝了两口水,捡起石头往远处扔。
司机也下了车,在一旁苦恼着:“这可咋办嘛,发动机坏了。”
“不能修?”杨晓怡问。
“不好修。”
“那怎么办?”
“看看有过路车没。”司机干脆也坐下来。
天快黑的时候,从远处驶来一辆越野。司机慌忙起身站到路中间挥手,结果那车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拐过他继续往前开。
“操!”司机骂了句。
越野停了下来,夜色中,踩着黑色皮靴的男人从上面下来。
杨晓怡站起身,看见那人一步一步往这边走过来。
“三哥?”司机瞪大眼睛,“三哥!”
晚上冷了起来,杨晓怡抱紧双臂,往后退了两步。男人从包里掏出烟来递给司机,自己也点燃一支。
“魏子,怎么跑到这边来了?”
这是杨晓怡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低沉、浑厚。
“我这不是走投无路了么。三哥,我上个月就听说老头子拿钱把你保释出来了,那群龟孙在现在还在找你。”
“无妨,一群废物而已。”男人手指间的烟头忽闪忽灭,夕阳彻底落坡后,他指了指杨晓怡,问,“那两个人你认识?”
“不认识,就是搭车的。”魏子说。
杨晓怡裹了裹衣服,踢着路边的石子。
男人冷笑:“不认识的你也乱搭,不怕惹上一身腥?”
杨晓怡咬唇,走过去拍了拍杨承志的背。杨承志的咳嗽严重了些。
她用余光瞟着男人,在心里骂了句“混蛋”。
黑夜中,他的身形更显高大。
那是杨晓怡第二次见到他。她记得尤为清楚,这个男人在火车上压过她两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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