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她接到杜依依打来的电话,老两口后天的飞机,说是接到了爷爷的电话,赶着回来参加他们的生日宴。杜依依在电话里问她和谢简的现状,秦苒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知女莫若母,杜依依说:“你做什么决定妈都不会反对,只要你想好什么是正确的就行了。妈还是那句话,幸福开心最重要。”
爱情不是简单的加减乘除,有一套规律,它更像是偶然事件,多种概率多种发展,往往令人头疼。秦苒这样的,像极了在一艘飘摇小船上的人,总是找不清方向,又像小时候刮奖,总是要刮到“谢谢惠顾”才舍得放手,看清现实。这样的性格,极为容易吃亏,可现在摆在她面前的,不是一张“谢谢惠顾”,而是一张船票,通往她很多年前向往的那个彼岸的船票。
她不是铁做的心,也不是说转身就了无牵挂的人,在面对谢简三番五次的求和求爱之后,她迷茫了,无措了,然后无助地发现,两个在一起久了的人,除了习惯契合,就连身体也不会排斥。
而她一再说不相来往,最后都被打破这个事实也在提醒着她,到目前为止她和他已经兜了这么久的圈子。说给别人听,怕都是要笑话她不坚定,自己往上贴,自己拾的苦果自己咽。可她竟然觉得,这样的生活也没有不好。即便她仍旧怕他再度将她扔进深渊,可这已经不大可能。现在,她能随时转身离开,相较之下,痛得多一点的人应该是谢简。
有句话很准确地形容了他们两个人:谁爱得多,谁就该万劫不复。
由是她决定不再优柔寡断,大方一点给他一个机会。
白天,谢老爷子仍旧去鱼塘钓鱼,一坐便是一下午。到了吃晚饭之前,秦苒会陪他在周围遛狗。这里的住户人家虽然少,但都很和善。其中有一家从伦敦搬过来度假期的英国家庭总是会央求秦苒去教他们做饭。
谢老爷子当着那家人的面念念有词:“洋人嫉妒咱们这里的饭好吃。以前造洋枪洋炮的气势哪里去了?现在在中国美食之前都是龟孙子。”
秦苒苦笑不得,但还是友好地教女主人做了最基本的番茄炒蛋和烧茄子,还送了一罐云嫂做的牛肉酱给他们。
“牛肉酱拌面,拌米饭都很好吃……”她用磕磕绊绊的英语解释,“你们可以尝试下。”
女主人感激不尽,回赠了一罐新谱森糖果,还诚恳地邀请她去英国的家乡做客。
当晚,谢简拖着劳累了一天的疲倦身体回到家中。别墅里总算不再死气沉沉,伴随着几声狗叫和蝉鸣,月亮升上了正空中。
被窝里,谢先生嗅到了一股柠檬糖的味道,嗅来嗅去终于找准目标,一口含住那两片米分红的唇瓣。
“我宁愿你讲些幼稚无聊的故事,也不要被你天天欺压。”一阵极致的眩晕过后,她趴在床上,任凭他替自己按摩背部。
他力道得当地在她背部上按压,还说:“我上大学的时候选过一门课,专门讲□□关系和谐的。女人到了三十岁尤其需要和谐的性生活。”
“我还没三十岁呢。”
“也快了。”
“你就不会委婉地提醒我么?”她翻了个白眼。
他想了想,说:“你在我眼里年年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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