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简沉默了会儿,问:“你在生气?”
她微愣,接着握紧手机。她当然该生气,作为妻子,她实在委屈。
秦苒没说话,呼吸声一下比一下沉重。
谢简解释道:“那镯子是我给上大学时一位关系很好的老师拍的,你不用多想。”
好半天后,秦苒冷笑一声:“关镯子什么事?”
“很抱歉我没及时来。”
“无所谓,反正你也不是必须去的,对么?谢总善于把控全局,走的也是大排场,这种不起眼的同事聚会你真没必要莅临。你也不用说什么抱歉,我怕折寿。”
“……”
“嘟嘟”的忙音阻断了所有的交流。一通原本能将现状有所缓解的电话,却硬生生让两人的距离越扯越远。
秦苒这算是硬气了一回。两人开始冷战之后,她没有主动开口说过一句话。去公婆那里吃饭,也是谢简单方面在米分饰太平。以至于后来杜湘雅都察觉到夫妻俩之间的不对劲。
喝茶的时候,杜湘雅找她谈话。
“跟妈说,你和谢简是不是闹矛盾了?”
秦苒盯着那套精美的茶具,心生荒芜,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杜湘雅毕竟是谢简的母亲,无论再与她亲近,还是生生多了一层隔膜。
她用生理期心情烦躁这个借口给敷衍过去了。可杜湘雅却眼毒,不肯相信,只是问她:“是不是他做了让你生气的事情?”
秦苒略带惊讶地抬头看向婆婆。杜湘雅把手里的茶杯搁下,瞥了眼客厅那边的父子俩,笑了笑:“我都是过来几十年的人了,这点儿东西都看不出来?”
“妈……”
杜湘雅说:“别看我和谢简他爸现在过得相敬如宾,其实他年轻的时候,一身的臭毛病,也惹过不少风流债。那个时候,我为了谢简,忍着不与他离婚。你妈妈当时陪我去看了一年的心理医生。后来人一看淡,就凑合过下去了。”
其实,对于谢简父亲早前的风流事迹,秦苒也听说一些,但如今亲耳听婆婆说起,心里也不太好受。她对于杜湘雅,有着很大的敬畏情感,却也没想到这位有主见的女士在年轻时经历过抑郁的低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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