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安然沉默,只有碗筷偶尔的轻碰声。
吃完,知好要去洗碗,魏启霖说:“我来吧。”
知好手一抖,差点没把碗打碎。她又伸手摸他的头,然后摸自己的,诧异至极:“真的没有烧啊,怎么了这是。”
魏启霖屈起手指朝她脑门儿一弹:“就你废话多!给不给,不给你自己洗!”
“给给给。”知好点头哈腰,谄媚讨好,像递皇冠一样把碗筷捧向他手中:“魏大王,您请嘞。”
魏启霖横眉冷目,两秒没憋住,扯了个克制的笑。
知好比他滑头得多,嬉皮笑脸就差没吐舌头了,“等等,你不系个围裙?”
魏启霖:“我不穿裙子。”
知好说:“那您把这件跟你一样贵的外套脱了吧。”
魏启霖:“嗯?跟我一样贵?”语焉不详,但听起来好像是好话。
知好嘿嘿作笑:“可不跟你一样么,它也是贵到不要脸啊。”
本以为他会炸,知好甚至拟好了逃生路线。但魏启霖只是凶她一眼,便沉默的继续洗碗了。知好挠挠眉毛,这往日一根火柴就能烧起来的火,今天丢□□也于事无补。她心里有点慌,有点担心起魏启霖来。
八点半,知好要走。
“我回去了啊。”
魏启霖按住她的手,“欸。”
“嗯?”
“还早。”他语调缓缓,说:“陪我出去走走吧。”
魏启霖开车,载着她去到王府井。这边热闹,灯光璀璨变换,看得魏启霖一时眼晕。知好倒是看得起劲,瞥见他的反应,便用手肘推了推他,“魏启霖,你还行不行?不行就别勉强了。”
魏启霖皱着眉头,“我怎么不行了,你是不是特盼着我不行?”
知好撇撇嘴,嘀咕一声:“不行你去看医生啊。”
魏启霖要气死了,“你走走走,离我远点,一天不气我你不舒坦是不是?”
知好挪开步子,一步,两步,往左边。
魏启霖伸手一逮,黑着脸又把人给捞回了身边。
“现在这么听我话了?该听的时候不听,不该听就一个劲儿的犯浑。”说到后半句,他声音渐小,大概是想起了前情往事,心里那段不平与褶皱,依然裂痕清晰。
知好也抿唇沉默。
魏启霖低声:“走吧,逛逛。”
今天周五,夜晚鼎沸。知好时不时的避身让人。
“你逛过这儿吗?”
“逛过。”魏启霖瞧着街边小吃,“小时候逛过。”
知好问:“小时候?”
“小时候和陈明欲他们一块溜达,现在哪有这个闲心,穿的用的都是几个熟悉的店,换季了,他们老板给发新品照片,挑中的,第二天就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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