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旖不咸不淡地接话:“不好意思,我家小,没有客房。”
厉可儿当晚气愤离开,并且去寺庙给她妈上了一炷香,跪在蒲垫上诉苦一整夜。第二天,她收到同城快递,一家工作室寄来的,是与倪旖所穿同款式的毛衣罩衫。
厉可儿给倪旖打电话:“我知道你在献殷勤。”
倪旖笑,“你说是,就是。”——这姑娘昨晚看了四次她的衣服,明显是喜欢又不敢问。
厉可儿别扭道:“为什么不是树莓红?”
倪旖说:“因为珠玉在前,你穿,一定没我穿好看。”
可小姐的脾气一点就燃,“我要跟你打一架。”
倪旖声音渐小,“你妹要打我。”
三秒后,厉钊略显嘶哑的嗓音传来:“别惹事。”
也是从这一刻起,厉可儿认命。
她斗不过姓倪的。
昨晚差点死在倪旖的腰下,厉钊很少贪睡,上午秘书的电话打了三四个,都被他掐断。再回味,一点勾魂的想象都足矣让腰膝又开始发麻。
倪旖比他先起,背对着晨光,像剥了颗的鸡蛋耀眼闪亮。
厉钊盯着她的肌肤,不满意。
怎么一夜而已,留在她身上的吻痕就消散得差不多了?
吻是契机,穿针引线,火花在脑海里闪现。
厉钊忽然开口:“你嫁我吧。”
倪旖手一顿,然后有条不紊地套上衣服,扬手就把抱枕劈头砸去,“有你这样求婚的?”
她姿态美艳浓烈,不是仿佛、好像。而是天生就该被万千宠爱。天之骄子如厉钊,亦甘愿跪地俯首,做她的裙下之臣。
这是厉钊第一次不正经求婚。
龚芸自杀的事,厉家对外封锁消息,连厉康实来看她的次数都寥寥无几。这种家族,本就不该妄想痴情种。龚芸又开始给倪旖打电话,发信息。
-我手疼,医生说会留下后遗症
-你晚上过来一趟,我想喝鱼汤
-你以为逃避就行?我永远是你妈
嚣张跋扈面具下,是卑微怯懦的内心,下意识地去抓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这些事,倪旖没告诉厉钊,这是她们母女之间的牵绊。
半月后,龚芸出院。
之后厉家的家庭聚会,厉钊依旧出席,只是再不见倪旖的身影。而那些隐秘的传闻,也随之尘埃落定。
倪旖最近忙澄澜实业管理层的整顿肃杀,她以非常彪悍的魄力和底气,清理与自己理念意见相悖之人。并且引进职业经理人团队,以更好更优质的思路,助力澄澜实业的发展。
之所以迈出这一步,也归功于厉钊。
厉钊在她焦头烂额之际,直言不讳地指出她的短板。说她缺乏清晰的框架,事倍功半。倪旖听上了头,不自觉被吸引。
“那我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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