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鲜活的,鲜活的路德维希。
虽然不知道他还需要多久,但是死亡的阴影,总有一天会从他记忆宫殿的上方散去。
……
夏洛克纵容她在她肩膀上笑了一会儿,在他的衬衫彻底变得不能见人之前,把她的脸掰过来:
“这件?”
“我和你们福尔摩斯家的审美观有差异的,为什么一定要问我?”
可是路德维希小姐不打算配合了:
“新娘和新郎就算很忙,也该腾出时间来给自己挑挑婚纱,要么就接受婚礼上裸奔,你随便给他们挑一件,说是我的意见就好。”
路德维希笑了笑,试图从夏洛克怀里挣脱出来。
但是夏洛克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别乱动。”
她就立刻乖乖不乱动了。
这并不是因为她现在变得听话了,而是……某种危险的心灵感应。
乱动,会出事。
现在的福尔摩斯先生已经摆脱了“帝国第一处男”的称号,威胁力不可同日而语。
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只是轻轻的。
但是从整体结构上来看,这只手放的地方却很微妙,完全阻断了她的退路……她根本不敢站起来。
因为只要她一站起来,那只手就会因为她的动作往下滑。
……
谁敢说福尔摩斯先生耍流氓?他根本什么都没有做!
……
“这件事我无法替你代劳。”
夏洛克微笑了一下:
“你总要自己挑一条。”
路德维希瞥了他一眼,哗哗地翻了几页,然后指着一条还算顺眼的,随口说:
“就这条吧。”
夏洛克看着那条裙子,觉得差强人意。
因为那条婚纱太简单了。
婚礼的地点安排在白金汉宫,这条婚纱虽然不失优雅,但仍旧和皇宫的氛围不搭。
“你确定?”
“确定,让我起来。”
夏洛克放开手,勉强地说:
“好吧,如果你喜欢的话。”
如果她喜欢的话,那么这么一点瑕疵,他也不是不能忍受。
“这是什么话?又不是我结婚。”
路德维希从夏洛克身上爬下来。
她本来的方向应该是房间,但她在走到一半的时候,看见夕阳的余晖,透过被拉得严严实实的窗帘仅有的一处缝隙,落在地毯上。
她顿了顿,忽然折回来,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夏洛克紧紧地盯着她这一串有些不同寻常的举动。
“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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