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转头,用轻柔地语气对安西娅说:
“你看到哪里了?”
安西娅还处于恍惚的状态:
“福尔摩斯先生撕下路德维希小姐的衣服。”
“正在?”
“不,刚刚撕完。”
“很好。”
麦克罗夫特手指敲了敲桌面,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立刻通知所有实验室的科研人员聚集开会,帮我安排去贝克街的时间,另外……”
他大步朝办公室外走去,顺手拿起他的黑色长雨伞:
“……记得在你下班之前把你的眼球挖出来用盒子盛好放在我的办公桌面上。”
麦克罗夫特没有停留:
“友情提醒,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看过这段视频……否则我恐怕还要接收你的舌头,安德森先生。”
被瞬间从恍惚状态拉回正常残酷世界的安西娅:
“……”
好吧,这以上的内容都不重要。
最为重要的是……无论阳光有没有普照大地,古老的欧洲大陆的生物钟,也已经苏醒了。
也就是说……梦醒了。
贝克街221b。
梦醒后的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正躺在与他气质十分不相符的印花床单上,半支着头,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安静沉睡的小女朋友。
她已经睡了整整十个小时,那么他也以这个姿势,在这里等了整整十个小时——没有实验,没有可思考的案件,他以巨大的耐心等着她醒来。
她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是听话的。
一旦她醒来,又会充满了各种“自己的主意”。
夏洛克没有看表,却准确地知道……三分钟到了。
他轻轻地把手指放在她的鼻子下,以确认她的气息还在,每隔三分钟一次。
——在经历过她的死亡以后,只要几分钟没有听到她的声音,确认她的气息,他就会陷入一种难以克制的恐慌里。
太阳升起,又被云层遮蔽,现在已经落下。
已经是晚上了
再长的梦,也该醒来了。
可她还没有消失,她还有呼吸,她的睫毛还在睡梦里不安地微微翕动……她活着,这毋庸置疑。
这是怎么回事?
她明明已经死了,却又在阳光里活了过来。
手机屏幕亮了亮,却没有发出声音——他生平第一次,把手机调了静音。
短信是麦克罗夫特发来的,他显然气急败坏,虽然他的措辞依然优雅守礼:
“诚意拜访,或许你该给我开个门,夏洛克。mh”
夏洛克皱了皱眉,显然不喜欢麦克罗夫特此时打扰他的短信:
“方便请自便。sh”如果他能打开他设下的二十三重小机关的话。
当他发现自己醒来,他的小女朋友却还没有像清晨的露水那样在阳光下蒸发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他需要做一点防护措施,以防他太过热衷于政治的哥哥把他的小女朋友当成最新型的生化武器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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