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厦门大学南门小吃街的榴莲酥。
想吃鼓浪屿红豆味的手工饼。
想吃大肠包小肠……
能不能还像从前那样,在自家小园子里摆上三五个小菜,与二三好友,一起喝今年新开封的黑麦酒。
头顶上,黄色的南瓜花,紫色的豆角花,还有小串小串珍珠一样的葡萄,牵着细细的丝,从竹子搭成的花架上参参差差地垂下来。
隔壁老爷爷用蔬菜汁揉面,擀成面条,葱绿葱绿的,齐齐整整地挂了一架子。
下午饿了,也不用打招呼,直接取两根来,就可以凑一碗。
……
多么想念啊……
多么想念,多么想念这一切,多么想念你们。
心仿佛都要因为这种想念,而蜷缩成一团。
装修得异常精致的咖啡厅,此刻正放着贾老板的曲子,暖黄色灯光下,贾老板的声音慢得有些飘渺,好像隔着一个世纪的熟悉感——
Away from home,away from home.
Lord, I’m five hundred miles away from home........
离乡啊,离乡啊,主,我和家乡已经相距百米。
她与故乡所隔断的不仅是空间,还有时间。她与故乡隔着一个谜,科学没有办法解释,她或许永远也回不了家。
但是即便如此,她也要尝试,她想念那个地方,做梦都想回家,回到熟悉的小巷,巷口总是蹲着一只老狗。
在那个小城里,如果她要等人,一定不会在这样一个冷冰冰的咖啡馆。
她会坐在朋友家从不关门的小院子里,院子门口养的鸟和狗没有不认识她的,见了她会摇着尾巴扑上来。
就算是坐在一家小店里,那家茶馆或者面点店的老板,也会熟悉她如同熟悉自己的子女,会亲切地喊她的小名,会打趣她“阿希再不带男朋友回来给叔叔看,干脆和我家混小子结婚算啦!”
回忆以一种无比熟悉的覆盖思绪,侵蚀大脑,潮水一般涌进胸腔间的空隙里。
她伸手捂住脸。
☆、路德维希太后驾到{贰}
“Miss?”
路德维希放下手,咖啡厅年轻的服务生正低下头叫她。
“你是否需要帮助因为你看上去……不太好。”
“Prolixe,agneau……嗯,抱歉。”
路德维希伸手掩饰性地拨了拨头发“……我的意思是,谢谢,但是不用了。”
“Miss。”年轻的服务生忍不住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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